剛才還昏迷,還哀嚎的人們,此刻都已能站起來,對柏獻感恩戴德感謝個不停,就差跪地磕頭喊聲爹了。柏獻卻擺擺手,笑道:“都是同胞,路見不平,伸手援助,這是傳統美德。”
經過兩三個小時的休息曹磊也已恢複了大半體力,笑著走過來捅了捅柏獻,眼神盯著李明清,打趣道:“還不趕緊去要你的酬金。”
柏獻看眼正在忙著安撫部下的李明清,嗬嗬笑著,扭過頭問曹磊,道:“想不想幹刑警?以你這身手,不做保家護民的行業,可真虧了大才啊。”
曹磊聳聳肩,道:“曾經想過,不過經曆打鄉長兒子一事,也就斷了這念頭。”
“嗯,知道了。”柏獻拍下曹磊的肩膀,饒有深意的笑笑,向李明清走去:“回頭混成大官了,記得拉兄弟一把。”
前後都不著邊際的話,搞得曹磊丈二的和尚摸不著頭腦:“難道......”
等他追上柏獻,去攔下他時,卻發現李明清上下仔細打量了下他後,對柏獻說道:“這筆買賣我跟你做了。”
“你真的是......”沒等曹磊說完,一隻手就捅向了他。隻聽柏獻笑道:“先說說給多大的官吧,我的兄弟雖沒在地方上幹過,但最低也得一個刑警大隊長才能不虧才啊。”
李明清猶豫了下,還是重重點了點頭,極不情願的道:“好,我答應你,剛好西城分局差個刑警大隊長,就讓他來吧。”
聞言,先高興的不是當事人曹磊,而是現任代理局長李繼華。要不是人多,他真想抱著柏獻狠狠的親上幾口。你這可比親爹還親呢,我這才代理沒幾天,馬上就要轉正了啊。
也難怪他高興,西城分局就一個刑警大隊長,自認這麼多年沒有犯過大錯的李繼華,現在又是代理局長。而柏獻的兄弟一來就是刑警大隊長,那他哪裏去?還不是隻有一個結果,轉正。
柏獻一轉身,看見一個熟悉的身影在外圍晃動,忙衝他招手,一口的上級命令下屬的語氣,道:“一會開你的警車送我回去。”臨了,還不忘加句:“我摩托車就在那邊停著,也拖進警車裏一塊拉走。”
被喊過來的不是別人,正是原西城分局局長,現任河塢鄉派出所所長的王偉立。在接到群眾報案後,他就氣衝衝的帶著手下趕了過來,雖說沒有趕上打鬥的場麵。
可柏獻一人之力就救活了一百多號人的事,他可是親眼目睹。又是曾因他,被降級到派出所的。如果說原先有點恨的話,那現在就隻剩下懼怕了。
見局長都對人家點頭哈腰的,對於柏獻的語氣,他直接無視了,湊上來點頭哈腰,腆著臉笑道:“沒問題,沒問題。”在得到柏獻遞來的摩托車鑰匙後,就慌忙喊手下去把他的摩托車給抬進警車裏去了。
在仔細檢查一遍曹磊身體,確認沒有大礙後,這才對李明清,淡淡說道:“這裏也沒什麼事,我也該回去看看我今天剛收著的十幾隻羊了。”
“嗯。沒什麼事了。”李明清剛準備吩咐眾人打掃戰場,準備回去的時候,又自言自語一句:“嗜血狂魔已經伏法,不知道這一百萬懸賞該給誰呢?哎!算了。”
“別介,別算了啊。”已經一腳踏進警車內的柏獻,蹭的飛了過來,一把抓著李明清那受傷的胳膊,急切問道:“你說多少?一百萬的懸賞?”
“嗯嗯,哎呀,你別抓著這啊,疼死人了。”王明清大惑不解的看著眼前這個二十三歲的小夥子,剛才為了朋友,隨手就將差不多一百萬的救助金給免了,怎麼這會兒他就死抓著不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