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一九 一招鮮(3 / 3)

太上教對凡世王庭的警告,很快都送到位了。

而皇帝和大臣,是能夠審慎的對待,而不是當耳旁風的。

畢竟他們是騎在億萬臣民頭上、因而看的高和遠的那一小撮人。

他們知道,太上教這個組織,在乎的是天下萬靈,自然環境。其中,又以擁有足夠靈性的智慧生命最為貴重。

因而,當有浩劫即將發生,太上教提供的信息,比奇門提供的更靠譜。

因為太上教希望盡可能的多活人,而在奇門眼裏,祭人就是拿來用的,越是大事件,對祭人的渴求越是強烈。

皇帝和大臣們很清楚,掌控的臣民有多少,自己的權威就有多高。所以,單純的逃命,是遠遠不夠的。

甚至,以他們掌握的資源和技術,想要東渡,現在就可以開始了。但當慣了帝王將相,怎麼可能再去當土財主?

落差太大,比死都難受呀!

於是,很快的,一係列方案就明著、暗著出台,並開始實施了。

用某位大臣的話說:浩劫降臨,有些人注定會死,與其死於天魔之手,不如為王朝、種群、奉上所有!

以之為核心,一係列匪夷所思的苛政,以各種各樣的表達方式,由下而上,在王國實施上演。

這個寒冬,已然注定苦難。然而,這不過是個開端,以後的歲月裏,沒有最苦,隻有更苦……

周寧這個時候尚不知道天魔入侵和靈機消散,才是萬事之因。

他偶爾也會琢磨,為啥正道諸門派顯得有些名不副實?

明明是天下之主,卻讓魔宗死道興風作浪。

死道的城隍體係魅力真就那麼大?正道這幫人就不怕玩砸了?

另外,象玄門劍修什麼的,都沒怎麼體現存在感。

莫非這天下修士都是媽寶?上麵怎麼說,下麵就怎麼做?連個叛逆子都無?

就算是,那麼散修呢?也都一個比一個慫。

修行是需要有銳意進取的精神的,隻會苟,去當王八好了,修什麼真。

可惜他這個人,有著不求甚解的一麵。沒有那種打破砂鍋問到底的鑽研精神。

得不到答案,問題就擱一邊兒了。以後能關聯到再說。

死道的城隍計劃,不就是以這樣的流程明曉的麼?

深陷局中時,他並不明白,後來跳出局了,才得知,哦,原來是這麼回事。

這就是身為中庸之常人的一個特點。很難提前明曉大勢,更別說加以利用了。

非要說有什麼優點,有一定的自知之明算一條,就這也是前世被社會毒打而明白的。

明白並承認自己的平庸,有獨特的地方,但更多的是普通。

也正是因為這個,能夠放平心態去對待係統,給予信任。

然後就嚐到了甜頭,變得越來越離不開這個拐杖,不僅是生理上,精神上都開始瘸了。

我工具人,我驕傲!

自己牛嗶,而不是金手指牛嗶,他也想。

但他覺得,更重要的還是認清現實。

如果是應對李家鎮那樣的敵人,他覺得憑借自己,差不多就能盡情裝嗶。

可在光州,他一早就分析出,不玩點協的,他都沒資格上桌。

事實也證明,這是大佬親自下場的遊戲。

而且大佬也不講究什麼強者風範。

人質要挾,隱匿伏擊,坑麾下……隻要有利,那就做,什麼抹不開麵子,不存在的。

麵對這樣的對手,他看似凶殘瘋狂,實則沒有辦法。

高者兩個層次呢,讓對方先手,他怕是還沒搞清楚怎麼回事,人就沒了。

就算是分身,賦予其相當於本尊全力一擊的三招兩式,也足以拿捏他。隻能是玩命,還得夠快。

“現在,覆海道主大約認清了我見麵玩命的風格了,這應該能唬住對方一段時間。

不過,跟白骨菩薩的約定,也能交代的過去了。

非要說還有什麼不完美,太極宗門的情況仍舊一無所知,算是一條。”

一番思忖後,他幹脆讓人在廣場豎了塊牌子,上書:請陰陽道話事人一晤。

當晚,就有人跑來跟他密聊。

他確實沒有能力辨別,但係統可以。

於是第二天,廣場上的人形鯉魚旗又多了一麵,下麵有個牌子,沒頭沒尾的寫著:考驗鑒別能力的下場。

這位真人是活活被打死的,就是周寧的那套輪戰之法,如今又增添了離火和邪獸人分身兩位角色,五打一,法器藥劑還可勁的造,已然有虐殺嫌疑了。

結果陰陽道的人沒等來,消息等來一條:魔蟯上陸,望君能援。

落款,明州邊安府修武郡王。

“喲喲,幾日不見,獲得元血晶石,修習《幽血真經》的落魄王爺支棱起來了啊!都知道全地圖搖人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