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一九 一招鮮(2 / 3)

光州某地,覆海領主心情抑鬱,喝酒解愁。

他以分身基本達成了預期目標,探出了結果。

但卻一點都高興不起來。

這次他遇到了一個行事乖戾的瘋子,一個掌握著恐怖毀滅手段,行事幾乎無所顧忌的瘋子。

這樣的人,再加上影道無孔不入的潛伏送貨能力,他完全想不出要如何破局。

當然,強殺這個公孫勝,他覺得還是有把握的,親自出手,不計代價,層級碾壓,他相信能成功。

可公孫勝隻是個使者,一個執行者。

付出高昂的代價,殺死一個,再來一個,他能碾死幾個?

“報!”

“進來。”

“道主,醫部發來訊息,最後一位城隍,也沒能保住。”

‘嘎嚓!’覆海道主捏碎了酒杯,身上恐怖的氣息狂湧,通報者噤若寒蟬,低頭單膝跪在那裏,連呼吸都屏住了。

半晌之後,覆海道主才低沉著嗓音道:“我知道了,下去吧。”

通報者急忙小碎步退了出去。

覆海道主陰沉著臉,心道:“必須得從根源上解決問題,得走一趟影淵了。”……

較之又晚了大約半個小時,太極宗門的掌門接到了最新密報。

不久之後,一幹垂垂老矣的宗門長者齊聚一堂,情報在這些人中傳閱。

之後,掌門問:“諸位有什麼看法?”

一名長老道:“那結界既然有自然道法的韻味,多半跟太上教有關。應該向其討要個說法。”

有人立刻反駁:“太上教又不是泥捏的,僅僅是靠分析猜測,就跟其討要說法,是不是太把自己當回事了?”

“你休要長他人誌氣,滅自己威風。我們陰陽道差了麼?

再說我的意思隻是讓太上教的人關注此情況,將這條線索撿起來,嚐試抽絲剝繭,發現更多隱秘,又不是要向太上教興師問罪。”

那人再次反駁:“太上教那夥人動輒就愛用視月如日這等屁話搪塞別人,實際上他們耳目靈通著呢。

這麼大的事情,他們能不知道?知道了卻沒有做出及時反饋。這難道還不能說明他們的態度,非要去碰釘子?”

“都還沒去做,就說做不成,這就是我們做事的態度?”

“好了……”有人當和事佬,轉移話題道:“我倒是覺得,與起糾結有自然道韻的結界,不如研究這天威級的毀滅之力背後的技術。

極陰、極陽,碰撞爆發,我們一直以來就有相關研究。

而根據調查反饋,毀滅之力貌似是罡與煞的碰撞產生的。

這說明至少在原理上,我們的研究之路沒有走歪。

我們為什麼順應大勢,由明轉暗?

我們臥薪嚐膽,借著黑暗崛起之勢,嚐試在太陰之路上取得突破,然後再推導出太陽正法,又是為了什麼?

還不就是為了力量,為了能在天魔入侵時,生存傳承?

那現在有其他路被證明能夠獲得我們想要的力量,並且我們在類似研究上已經有著一定的成果,為什麼不加大力度,嚐試突破?”

有人潑冷水:“沒有那麼容易吧?魔宗死道的技術,諸門派嚐試模仿的還少了?然而死道依舊是死道。

我們之所以選擇轉暗,就是因為光暗暗皆未跳出陰陽所轄。

可罡煞,乍一看也是兩極,具體卻有大不同。

失之毫厘謬以千裏,這罡煞和陰陽,差的又何止毫厘?”

“這也不行,那也不行,你說怎麼辦?”

“我覺得我們應該堅定信念,走自己的路。

首先我們要相信,黑暗席卷,的確是未來大勢,我們順勢而為,的確能乘勢而起。

其次,死道不可信,罡煞不可憑。

我們要走,也是走少陰、太陰的路,收陰煞、夜月、暗力,融為一爐,以太陽之力為調控和駕馭,以融陰之力為應用。

這條路魔宗已經為我們趟的差不多了,證明是可行的。

至於罡煞天威,死道城隍,那都是他道的東西,與其臨淵羨魚,不如退而結網啊!”……

正所謂大難來臨各自飛。

天魔入侵已是必然,做出相應改變,又或緊鑼密鼓布置的,又何止是陰陽道?

隻不過,陰陽道的第一門派太極宗門,仗著其道義陰陽轉換的原理,做出的改變最為劇烈。

一宗修士,硬是弱靈強煞,自改煞修了。

為了避免被正派通道口誅筆伐,壞了名聲,這才突然玩群體失蹤。當然,陰陽道也不是白蓮花,跟魔宗那也是有互動的。

所謂的蛇鼠一窩,就是說超凡圈,分正邪善惡,不過是因為掠奪等實際的利益需要,而唱的黑臉白臉,也就最底層的凡人,才相信仙魔品行上是對立的,大部分是因為蠢,少部分是為了當鴕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