超凡者仍在喊喝,而做不好的人開始慌亂,有的跑去求身旁的人,詢問該怎麼做。
有的通過告知,明白了,趕忙尋找無人光線,從而完成指令,但依然有人做不到。
越是著急,越不知道該怎麼做,腦袋裏就跟塞了漿糊,就是搞不明白。要麼就是找不到空白光線,茫然亂轉。
這個時候,最後一次引導啟動,有專門的光線,落在這些人身上,從而引導他們歸入序列。
就是在這種情況下,仍舊有人不會,不知道該怎麼做。
閃光落下,上千人直接被抹殺。
周寧在空中看的眼皮一跳,暗道:“淦,係統這怕是要玩鯰魚遊戲吧!?”
要說還是死人有震懾效果,人們見到左近有人被殺,無不精神抖擻,一個賽一個靈性,有那被陰鬱的氣氛嚇哭的孩子,也被其父母哄的哄、捂嘴的捂嘴……
說到孩子,被抹殺的千多人中,沒有孩子。
孩子要麼父母抱著,不受指令約束,要麼會有並連的兩道光,隻要孩子的父母不傻嗶,牽著孩子一起執行命令,那就沒問題。
70萬除以2000餘,每名影軍團超凡者,管理300多名災民。
這些災民被光線引導者,很快在荒原上拍成一列列的縱隊。
而後,超凡者們又齊聲吼喝,要求人們保持隊列和秩序,違背者殺。
接下來,就是超凡者針對自己負責的隊列,挨個發藥。
而周寧則接到信息通知,荊獄三地基地那邊,少了一批資源,主要是生物資源,蟲肉、菌類等等。
挨個吃藥,超凡者會盯著,沒機會耍滑頭。
服用之後,原本凍的瑟瑟發抖的情況,很快得到了緩解。
有些人見到妻兒狀況大好,忍不住流下眼淚。之前一直惶恐茫然、求告無門,著實煎熬。
由於效果立竿見影,吃藥這一招,算是穩住了人心。
然而,係統狡詐凶殘,喂罷糖豆緊接著就是一刀紮心。
也是口服,這回是藥水,口感如烈酒,辛辣回甘,好多人喝下後,忍不住哼哈出聲,覺得熱力向四肢百骸蔓延,暖烘烘的,舒服的很。
然而這東西卻是係統出品的符化水。
符水是將符力化在水中。
符化水是符直接以液體的方式存在,通過消化係統作用全身。
符化水飲下,人便成了半傀儡。
係統可以隨時截斷人體的神經信號傳導,也能夠重新編譯神經信號。
一個最簡單的應用,如果象懲罰某人,那麼隻需要傳遞相應的神經信號,大腦便會真真兒的感受到被鞭撻的痛楚。
好吧,周寧承認係統青出於藍而勝於藍,一鼓作氣就剝奪了災民們的許多生而為人的權益,比他當初忽悠+惑控影道修士更高效。
接下來,就是指揮這七十萬人自救了。
周寧選擇了默默觀察學習,有了係統的示範,他以後再遇到類似的事也就不怵了。
必須說,作惡真的很容易。
有些下限,一旦突破,很快就釋然習慣了。
就好比這個殺人。
能不能好說好商量,將別人當個人,就像當初紅黨做群眾工作那樣,動之以情、曉之以理,帶頭示範,感化人心?
能,但太費勁。
主要是太費勁,其次才是客觀原因,什麼天寒地凍,馬上就要黑了,教化艱難……
這些其實都是能客服的理由。先從當緊的來,解決挨凍問題,再解決安全問題,進食需要,等等。
可一旦開了粗暴做事的口子,那麼接下來也就一發不可收了。
倒不是故意殘忍,就是為了省時省事省力而不拿人當人。
先拿這些人當半傀儡使喚,等城市建立、社會形成,秩序穩定,再將相關限製逐步解除,這不就可以了麼?
實際上呢,這顯然是另外一種形式的對待大牲口。把自己換在對方的位置上,多半是無法心平氣和的接受的。尤其是在這個過程中死了親友,更是不能接受,且無法原諒。
但周寧已經不在乎這些了。他現在隻求自己心安,把這次救災,辦理妥當了。
他也不求這些災民對他感恩戴德,也不怕這些人將來報複。
他甚至覺得,人類曆史上某些暴君,大約就是他這麼個心態:就是任性,就是玩,就是血淚鑄豐碑!
當然,那些暴君從某種角度講,也可能遠比他無辜和無奈,畢竟暴君們可沒他這樣的掛,所以他是真的有降維的範兒,救人整的跟施虐似的,又是恐怖統治,又是精神奴役,黑暗如魔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