陀思想到了guild作為境外組織隻能頂一次用,想到了偵探社和mafia可能會達成合作共同對付他們,但沒有想到結束的這麼快,guild還沒來得及實行幾個會對橫濱本地造成嚴重打擊的方案就結束了。
更沒有想到太宰治在他不知道的時候,朝著恐怖的方向進化了。
他當然沒有相信所謂的“中島敦,芥川龍之介輔助泉鏡花做到了製造黑洞”,而是相信了奧爾科特對菲茨傑拉德的彙報。
但也不是很能理解“太宰治人格分裂了,能力也分裂了”這種設定。
他內心的懵逼,糾結,不可置信以及愁苦,就像是一個出色的棋手耗費大量心思,進行了各種預判,準備了一百八十種方案,正打算邀請對手入場,結果對方直接把他棋盤掀了一樣。
棋盤掀了就算了,還開掛。
開掛就算了,還一開就開能徒手捏黑洞的破次元武力掛。
即使是已經克服了無數阻礙的魔人先生,對著“對麵兩個智商掛其中一個智商掛還開武力掛”的局麵,也忍不住歎氣:太難了。
抓緊時間重整了自己稀碎的布局,他終於抽出時間,打算去親自試探一下太宰治。
可能是奇妙的緣分,他在街道轉角跟人不期而遇。
對方朝著他露出了一個類似於貓看到老鼠的笑容。
新奇,狡黠,躍躍欲試,仿佛下一刻就要伸爪子,卻沒有敵意。
他維持住了笑容:“一直沒能正式打交道,但我想我們彼此都早有期待。”
五條悟點頭,讚同他的話:“我找你好幾天了。”
“有什麼事麼?”
陀思先生的禮貌並沒有換得同樣的禮貌。
他隻覺得眼前一花,就後背一痛,重重地摔在地上,隨後挨了一頓毒打並且毫無反手之力。
五條悟覺得沒意思,因為他現在的身份緣故,不能殺人,所以對於敵人也隻能打到半死。
但就算是打到半死,也覺得費勁和疲憊就很離譜。
太宰治的身體這麼差,為什麼還能充滿朝氣地去作死呢?(這幾天同事們試圖幫“太宰治的副人格”回憶起過去,知道了一些奇怪的設定)
“嘛,算了……可以告訴你為什麼幾度試圖摸我嗎?小老鼠。”
陀思堅強地撐著地坐起來,看到這人坐瘸腿板凳坐出山大王氣勢,眸光閃爍:“想試試你的異能還在不在而已,看樣子,並不是另一個人格,而是另一個人是嗎?”
五條悟又讚同地點點頭,好奇地問:“怎麼看出來的?”
陀思:“因為你的人格非常健全,高度自我,人格分裂造成的副人格不會是這個表現。”
“嗯哼,你很聰明。”
“那麼——您需要向導麼?我想向您展示,這個世界的真正麵目。”
瘦弱蒼白但意外抗打的青年沾著血汙,依舊是笑著,無論是誠懇體貼的語氣還是略顯期待的眼神,都很能打動人。
五條悟在這個人的身上,看到某種奇特的詛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