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好像知道自己在做魔鬼在做的事情，但內心依舊保持了某種意義上的純淨。
就像是在通過過激的手段，試圖製造美好的願景一樣。
他沒有直接拒絕，而是問：“你有什麼目的嗎？”
“我想製造一個沒有異能者，也沒有罪惡的世界。”
“這其中包括你自己嗎？”
“不，畢竟我既是異能者，也是罪孽。”
五條悟從瘸腿凳子上站起來，朝坐在地上的陀思伸出手，就像是在向曾經的某個人伸手一樣：“希望你是個合格的向導。”
雖然有些晚了，兩邊的情況也很不同，但他想要去理解一些更複雜的東西，再對自己過去的遭遇進行解讀。
在未知的，與自己無關的世界裏，他有足夠的時間和足夠平和的心情。
當然啦，他也沒有承諾過不打旅行向導。
至此，雙方都跟敵方達成了一致，簡直是可喜可賀。
——
太宰治跟羂索這位千年老人進行了計劃的探討，得知了一些不知真假的重磅消息。
他們敲定的最近的合作是：羂索幫助他克服能力相衝的問題，他幫助羂索獲得夏油傑的身體。
羂索：“這樣的話，等於是掌握咒術界的頂尖戰力了。”
“夏油傑的術式很有意思，如果可以的話，我也想用來做些實驗，說不定能捕獲到超稀有超厲害的寶可夢呢。”
太宰治越說語氣越興奮，突然又說：“不如這樣，你拿五條悟的身體，我拿夏油傑的身體？”
“不。”對方想也沒想就拒絕，停頓了一下才給出解釋，“如果你的能力跟夏油傑的能力也相衝，他的那些咒靈都消失了就不好了。”
太宰沒有追問，似乎隻是突發奇想：“這樣啊，那太可惜了。”
送走好用的新合作人，他完成了一整套祭祀流程，期間沒有什麼祖宗顯靈的傳奇色彩，但治好了他對身體的不適應。
從感覺下一刻就要當場去世魂魄離體到武德充沛能暴打一個團的俄羅斯人。
但他還是突然虛弱地倒下，醒來之後就讓人趕緊準備他的葬禮，不在平安夜了，就三天後。
是時候跟夏油傑見一麵了，他想。
太宰治想了很久，到底要怎麼挽救一個一心奔著死亡去的人。
最後他覺得，恨比遺憾和責任都管用，而在招人恨上，他十分有天賦。
反正不是他的摯友。
——
夏油教主又收到一封邀請函。
上麵寫“等不到平安夜再死了，三天後就辦葬禮，愛來不來”。
聽說五條悟在家短短一天，昏倒了兩次，五條家為他舉行了淨化儀式都沒有用。
連給他送兩次邀請函，讓他直接參加葬禮。
很可能是有什麼話想對他說。
不知道是誰給某人出的主意，迂回委婉得不像五條悟本人。
但沒有辦法，畢竟是一生中唯一的朋友，夏油傑還是打算去見對方一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