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怎麼知道我們在這兒?”
張威和秦朝解開了我和徐若蘭身上的束縛,我奇怪地看他們說道。
“手機定位?”秦朝擰著眉毛說道,這個詞語很難讓他理解,說出來有些頓挫。
我搖頭苦笑,蘇月她什麼時候給我手機開了定位,豈不是我去哪裏她都知道,這小妮子真的好好講一下。
解開了束縛之後,我讓秦朝護住徐若蘭,她現在很虛弱,不能參加戰鬥。而我拉著張威原路返回,打算給白朗那小子知道什麼人能惹,什麼人不能惹。
當我回去的時候,白朗依舊站在原地,麵對我們根本沒有一絲害怕,臉上露出一絲笑,不屑地在我們身上來回掃視。
“你以為,人多就能欺負人少嗎,實在太天真,就算你們全部一起上也不是我的對手,別以為我是那種普通的道士,能排到兩百名以內的人,沒有一個是沙包。”
白朗一邊說著,一邊從口袋裏拿出一把彈簧刀,噌的一聲,刀刃彈出來透著一道逼人的寒氣,接著他拿著彈簧刀在手上快速地畫了一個符文,一時間左手變得血淋淋看著十分的恐怖。
他冷冷地看了我們一眼,譏笑道:“一個憑幾句話就能擺布的傻女人,一個還沒接過任務的鬼師,一個怕鬼的冥師,一個鏽屍……?”
他忽然一笑,不鹹不淡地說道:“隻有你還能跟我過上兩招,不過要是讓死門的人知道你的存在,你說會發生什麼事情?”
我眼睛盯著隨意被他扔在後麵春水,冷聲說道:“我隻知道你等會一定會像死魚躺在地上,渾身手腳都被打斷,在醫院沒有一年出不來!”
“嗬嗬,嘴巴說得倒是響亮,有本事你來?”白朗輕輕地撫了撫手中的彈簧刀,一臉不屑地說道。
我側頭朝張威看了一眼,叫他掩護我奪春水回來,他點了點頭,隨後身形一閃,在黑暗中就像一道幽靈,瞬間消失不見。
雙腳一蹬,我緊跟而上,衝到白朗麵前,手舉起成九十度,把半數的力量都聚積在手刃上,一個雷厲的劈斬就朝白朗的腦袋劈去。
他卻沒有理會我的攻擊,猛然轉身,朝黑暗中伸出血淋淋的左手。
砰!
一聲悶響,張威身形一現,正好與他對了一掌,張威退了一步,白朗連退數步,借著這道力,他躲過了我的手刃,對我露出了嘲諷。
我驚歎於他的身手,但我的目的本來就不在於立刻打到他,接過張威丟過來的春水,噌的一聲拔出刀,不止為何,今日再看春水,它給我的感覺比之前還要再冷一些。
“人級冥器,能夠模糊人的眼睛,怪不得我看不出來,還以為是把破刀。這東西雖然不是什麼稀奇物件,對常人來說算不錯了,可是配你就顯得有些浪費了,還是拿來給我吧!”
白朗冷哼一句,手掌按在地麵,等他再拉起的時候,他的手掌拉起了一道人形黑影,猛地朝我們扔來。
什麼!
我瞪圓了眼睛,什麼術式咒語都不念,就能召到鬼影,這就是冥師真正的實力嗎?
吼——鬼影發出一聲嘶吼,速度極快就要撲到我的身上,張威上前一步,麵對鬼影沒有一絲害怕,雙手一伸抓住了鬼影的手臂,呲啦一聲,直接把鬼影撕成兩半,瞬間消失不見。
“嘎嘎,鏽屍果然厲害,一般的鬼影對你根本沒用,但這可不代表你比我強。”
白朗右腳用力一踏,砰的一聲,踩碎了底下突然冒出的鬼影,接著鬼影的力,一躍而上,揮舞著彈簧刀,身形極快地衝到了張威的麵前。
我頓時一驚,能踩碎周平山再一次召出的鬼影,他腳下必定是一件冥器,那麼他手上拿的彈簧刀一定也是一柄冥器,不然他怎麼可能與張威戰在一起。
張威麵對突如其來的白朗,雙手忽然裹上了一層又一層的斑駁鏽跡,雙手就好似一雙鐵拳,直接轟向了他。
砰!砰!砰!
陣陣刀與金屬碰撞的聲音不停地響起,雖然張威能夠抵擋,但是我看到他的表情很難看,看來冥器對他有一定程度的傷害。
我一個閃身衝向了白朗,手中的春水猛地一揮,一道寒芒斬向了白朗的後背,衣衫破裂,露出一身淡金色類似於金絲蟬衣的護體甲,以春水的鋒利竟然斬不開。
這時候,白朗瞬間發力逼退張威,前腳一點,右腳一旋,揮舞著彈簧刀轉身刺向我,我反應不及,直接被他一刀給劃了胸口一刀,一道血直接濺了出來,痛徹心扉!
張威見狀連忙一個虎撲,把白朗直接給撲倒在地,白朗猛地揮舞著彈簧刀在張威的後背狠狠紮了幾刀,他的身上冒出縷縷黑煙,但他卻根本沒有放手的意思,眼裏的藍光閃耀到極致,軍人那種堅韌和強大完全展現出來,高喝道:“動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