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著玻璃窗對著一念說了幾句話,希望他早日歸來,燃空則在一邊等著,似乎有話要說。我和周平山走到了燃空的身旁,隻見燃空揮了揮手,示意我們跟他離開。
燃空領著我們原路折回,把我們帶到了他的住處,提醒我們把門掩上。
我關上門,再一次來到這裏的感受與之前又有一絲不同,相同的是對這個放滿羅漢的地方產生的敬意。
“坐吧。”燃空指著我們麵前的兩個蒲團,然後雙手合十,靜靜地坐在一旁。
我跪坐上去之之後,忽然感受到一股清涼從底下傳到我全身,讓我為之一振,因為一念心情有些低落,但在感受到這股清涼之後,瞬間變得明朗許多。
“燃空大師,一念究竟要何時才能回來?”我發問道。
“快則三五日,慢則兩三年,這些都是說不準的,如今你們要做的隻有一個……”燃空大師忽然一頓,語氣有些憂傷道:“這件事關乎佛道兩家,我作為佛門長老之一,並不能過多深入,這會影響兩家的關係,若是你們真的在意一念,還請你們收集完整的證據為民除害。”
周平山點頭問道:“大師,我們該如何做?”
燃空解答道:“從徐生說的話來判斷,如今的陳毅應該隻是剛剛接觸到這門邪術,隻敢找風塵女子來修煉,而風塵女出事少有人問津,這給了他很大的便利,但同樣的風塵女的陰氣流失嚴重,無法滿足他的需求,用不了多久他就會去尋找一些陰氣充足的女子,而這些女子所在的地方……想必你們比我這個老頭子熟悉得多。”
女孩子多又陰氣少的地方,容易上手又不會被人發現端倪的地方?
我猛地一拍大腿,驚歎道:“學校!”
周平山補充道:“藝術學校。”
對啊,那些學校,補貼家用的女大學生特別多,容易上手且給的錢多,暫時就不會有什麼事情發生,如果在那裏布置人手,很快就能把陳毅抓個正著。
我們朝燃空道了一聲再見,就要離開,燃空忽然提醒道:“別忘了要人贓俱獲。”我明白他的意思,不僅要拍下陳毅那啥的證據,還要追查他收集這些陰氣的用途。
……
……
離開了佛門之後,等回到陰陽門的時候已經到了晚上,周世軒也差不多到了,我和周平山隨意吃點東西,坐在大廳等著他來,我利用等待的時間,把一念的事情跟高芸說了一聲,盜門的總部的人不多,但是外門弟子遍布整個瀘市,打個招呼,很快就能有消息。
這時,一陣陰風徐徐從門口吹進,門口忽然響起一陣沉悶的敲門聲,我走過去開門,來人是周世軒,他撐著一把黑傘站在門口,模樣還是那麼的帥氣冷酷,稍微靠近一些,都能感覺到他身上的冰寒和陰冷。
以前隻是覺得他的實力很恐怖,以為出來見識廣,提高自身的實力後,能拉近與他的距離,沒想到再一次見麵的時候,反而更能感受到他的恐怖實力。
我朝他恭敬地施了一禮,領著他到大廳,他在看到周平山的時候,隻是看了一眼就不再看,仿佛周平山隻是一個普通人,這讓周平山臉上有些掛不住,但他卻沒有任何的感觸,平靜地問道:“刀呢,拿來給我看看。”
我把春水小心翼翼地端到他的身前,他雙手一觸碰到春水,立刻就蹦出一道黑煙,卷起一陣陰風掃過我的臉頰,使我全身汗毛都豎了起來,仿佛有一把鋒利的刀從我的麵前飛快的掠過一般,恐怖無比!
周世軒卻沒有任何的反應,他的雙手快速拂過刀身,嘴唇皮微動不停地呢喃著細微的話語,雖然聽不懂,但給我的感覺卻很是肅穆。然後他從口袋中拿出了一個巴掌大的瓶子,裏麵裝著黑乎乎的粘稠物,仿佛有生命一般不停地在瓶子裏蠕動。
接著他把這瓶東西倒在刀鞘上,令人震驚的是,黑乎乎的粘稠物在觸碰到刀鞘的時候發出一聲聲淒厲的慘叫聲,想要逃離刀鞘,但無論它怎麼努力都沒有辦法掙脫,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被春水完全吞噬。
我驚訝地說不出話,想問這是怎麼回事,但我知道問他肯定是問不出答案,側頭看向周平山,隻見他瞪得眼珠子都快要跳出來,張著嘴巴喃喃道:“獻祭……這是獻祭!”
“獻祭,獻祭什麼東西?”我能看得出周平山的驚訝,也能感受到獻祭這兩個字裏透著的詭異。
“把其他鬼魂獻祭給春水,與刀談判,讓它主動把談判的魂魄給放出來。”周平山緩了一口氣,臉上流露著激動的神情,繼續說道:“這術法幾近失傳,現在會這門術法的不超過十個人,沒想到父親竟然暗自專研出這術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