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最需要的東西?
在腦中琢磨了半天,我還是想不出自己到底最需要什麼,索性拋之腦後不再去想。
江濤這件事已經解決了,壓在肩上的擔子總算少了一些,這讓我感到輕鬆了許多,回到屋內的時候走路都輕快了不少。
可當我轉身朝回看的時候,發現大廳隻剩下了周平山一個人,周世軒的身影已經不見,不知道去往哪裏。
我不禁為周平山感到不平,兩父子搞得就像是仇人一般,千裏迢迢來這裏,隻是為了抽出江濤的魂魄,然後就走了,話都不與兒子說多幾句。
“周叔去哪了?”我看了一眼神情有些尷尬落寞的周平山。
“他說這幾天在這兒轉轉,有些事情要處理。”他聳了聳肩,抬起頭看向我,露出一絲哭笑:“我們這件事情對他來說隻是順手的事情,我敢保證,要是沒有其他事,他恐怕是不會幫我們。”
我拍了拍他的肩膀表示安慰,畢竟擁有一個冷冰冰的死人父親,不是一般人能承受的,我問他周世軒有沒有問三個箱子的事情,他搖頭說沒有,還告訴我一般周世軒沒有特備點到的事物都是可以動的,他剛才沒說,證明三個箱子我們可以動,並且對我們沒多大的危害。
“呼——”我鬆了一口氣,這樣最好,說實話,解決了春水的問題後,用起來越來越順手,要是收回我舍不得,好在周世軒沒有收回去。
腦海裏忽然出現那個打著紅色封條的箱子,我舔著臉小聲問道:“那他……有沒有說什麼時候可以開最後那個箱子?”
周平山嘻笑的臉忽然變得嚴肅了起來,認真地說道:“父親說了,不到遇到難以解決的大麻煩時,不要打開。”
難以解決的大麻煩?
這個設定太過籠統,讓人摸不著頭腦,但是另一方麵,周世軒的話雖不多,但句句在理句句有用,定然不會胡亂說出嚇人,總的來說聽他的沒錯。
看了時間,現在也不過十點左右,對我來說還不算晚,我對周平山說先回去了,周平山也不挽留,走的時候告訴我說過幾天要和他一起去接個任務,我沒有猶豫答應了他。
大半夜的開著途觀在罕有人在外環,開起來那是一個暢快,正當我肆意地踩著油門的時候,忽然一輛有些紮眼的越野車從我麵前超過。
那是一輛牧馬人,看那車牌有些眼熟,但究竟為什麼眼熟,我一時半會兒說不清楚,直到那輛牧馬人副駕駛位上伸出了一張可愛美麗的臉蛋,但在這張臉上卻看不到一絲笑容,隻有一張冷到極點的小臉。
我瞪大了眼睛,條件反射地猛踩一腳刹車,此時此刻我隻有一個想法,那就是逃,趕緊逃!
讓我沒想到的是,竟然會遇到……綽號“強盜”的許氏兄妹!
轟——
我刹車之後,以最快的速度插.入旁邊的一條小道,想把他們甩掉,但他們卻早就料到我的動作一般,在我切入小道的第一時間一個漂移甩頭,再接一個甩尾,隻差了兩秒不到的時間,就緊緊跟上。
這讓我嚇破了膽,果然他們兩個都不是省油燈!
雖然他們隻是鬼師,我已經是冥師,但我知道他們的實戰經驗遠比我強了不少,等於就是一個射術考核第一的新兵與實戰無數次的老兵進行生死格鬥一樣,勝算大的往往是經驗更充足的老兵,並且這老兵不是一個,而是兩個!
吼!吼!吼!
耳中傳來引擎的嘶吼聲,我已經完全不在乎超速還是罰分,我隻想保住我這輛借著開的途觀別被他們搶走就是,這是我目前最大的願望。
但他們就像是牛皮糖一般,不管我怎麼鑽,不用三秒的時間,他們的大燈總會打到我的後視鏡上,我就像無處可逃的老鼠被大花貓追殺。
怎麼辦!怎麼辦!
我在心裏不停地問著自己該如何做,是拚死一搏,還是認栽?
就在我猶豫不決的時候,後視鏡的發射光消失了,這讓我心提到了嗓子眼,緊張地望向兩邊,因為我知道我自己根本沒把他們甩掉,他們隻是化成了黑夜的狐狸,隨時從一個陰暗的角落裏出來,把我撲倒然後吃掉!
呲——
就在恍惚間,眼前忽然亮起四道疝氣大燈,直接朝我照射,瞬間我的眼前一片空白,根本無法視物,我嚇得渾身冒出冷汗,接連幾次踩下刹車,在刺耳的輪胎與地麵摩擦的聲音之下,約莫過了一秒多的時間我才刹住車。
整個人變成一個汗人,全身是汗,沒有一處不被汗水浸透,這麼短的距離,索性我沒有一次性把刹車踩到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