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芸的猜測大致上沒錯,出現這麼個冉冉升起的巨星,一方麵帶來了盜門的騰飛,另一方麵對盜門高層的影響是無比巨大。
太過出色的人,一旦距離峰頂還差一步,那麼除非站在峰頂的人能往下走,或者飛上天去,不然峰頂是站不住兩個人。
老門主很有可能為了守住自己的位置,將能威脅到自己地位的張靈起給扼殺在搖籃裏。而另一方麵,也可能是現任副門主胡漢為了取得現在的地位,把張靈起給殺死,使得副門主的位置產生空缺,自己頂替而上。
至於為什麼不懷疑高芸的父親,那是因為高芸的父親早於張靈起十多年就當上了副門主,而在張靈起之前,盜門一直隻有正副兩位門主。
聽完高芸的講解,我心中還是有些疑問,看著她道:“那發生了這麼大的事情後,有沒有什麼原因和結論?”
高芸搖了搖頭,落寞地說道:“當時出事的時候,我隻有十一二歲的年紀,現在過去了幾年,許多細節我都記不清。隻記得張靈起的妻子莫名死亡後,當時的老門主誓要把事情查個水落石出,但過了好幾個月,事情非但查不出個所以然,人還一個接一個死,最後全死完了,事情也就徹底的放了下來,偶爾有人提及,再之後就變成了禁忌,再沒有人談論……”
聞言,我陷入了沉默,沉默似乎會傳染,周平山和高芸也都沉默。
這個情況隻有一個,盜門的高層一定知道這件事的來龍去脈,不管殺人者是誰,他的背後一定有強大令人閉嘴的勢力。除此之外,我想不到別的原因。
“張靈起,這個人我見過,是個不錯的小夥子,那年的事我也知道一些。”
這時候,一早就進了屋裏麵的周世軒走了出來,手裏拿著一塊懷表,走到我們麵前,自己坐在一邊,眼神有些迷離,陷入了回憶。
他說當年曾經和他一起做過任務,知道他的能耐,就算是當年的他對付張靈起都要費好大的勁,更別說與之生死搏鬥。就算死也不會像我說的那樣窩囊的死去,一定會鬧出動靜,除非他麵對巨大的威脅,超過了他對自己生命的在乎程度。
對啊!
我猛地一拍大腿,周世軒身為野榜的第一,他說麻煩的對手,至少也是冥師,並且至少是前十的冥師,實力之強不用多說。
如果要解決張靈起又要不弄出任何的聲響,則需要請動至少君師前一百,甚至前五十的人物才有可能。但是這些人,都是有頭有臉的人物,已經不需要做這些事情來牟取利益。
那麼唯一的可能就是周世軒說的那樣,殺人者背靠巨大的勢力,勢力之大讓人不敢輕舉妄動。但是這樣一說來,腦子裏又出現了一個疑問。
我看著高芸問道:“那這個勢力到底是什麼?”
高芸搖了搖頭,表示她並不知道。
我轉頭看向周世軒,他摸著手裏的懷表,動作十分輕柔,就好像對待自己的愛人一般,眼裏滿是思念和回憶。
唰!
下一秒,他就把這塊懷表扔了過來,我趕緊接過飛來的懷表,要知道剛才他的愛惜程度,這東西對他來說一定很重要,如果摔壞了,我的結局一定很悲慘。
啪嗒!
看著落入手心的懷表,我謝天謝地,嚇得身後一片冷汗,心肝都快跳了出來。
懷表一入手,給我的感覺並不是我想象中的冰涼冷冽,因為剛才周世軒拿在手心許久,他的溫度應該會傳到懷表,可是卻沒有,反而像是暖玉般,散發著溫熱。
我忍不住驚歎一聲:“怎麼有溫度?”
周世軒開口道:“這是我的妻子留下的東西,能準確的知道鬼魂的位置,裏麵有一快佛石,所以我摸過之後,會產生溫度。而你的腰間有春水,它也會產生溫度。”
“拿著它,趁著還沒到時間,回去看看,應該會線索。”說完這句後,周世軒就起身往裏麵走,沒有再搭理我們的意思。
我小心翼翼地把懷表放進衣服的夾層,起身就要離開,回頭看了一眼周平山,周平山擺了擺手說,他沒有時間,他還要照顧沐雪,叫我小心些。
我說沒關係,急匆匆地出了店鋪,而高芸在和周平山道了聲再見後,也跟了出來。我站在一邊等著她開車順路載我回去,精神有些恍惚,還集中在404房發生的怪異事件。
忽然,就聯想到蘇月出事的事情。
假設殺人者擁有強大的後台,那麼他為什麼要進入盜門,為什麼要為這小小勢力操心操力呢?
難不成是盜門有他想要的東西,可如果是這樣,高芸一定會聯想到丟東西的事件,但是她並沒有,說明沒有什麼東西丟失。就算有,也不會是貴重的東西,而殺人者也不會為了沒有什麼價值的東西而處心積慮。
極有可能是因為殺人者的目的在於整個盜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