熱鬧的壽宴,誰也不知道嶽連錚何時離開。
等宴席結束之後,商相爺才隱約聽聞,他從後門踉蹌離去。
走的時候臉色蒼白,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隻能看出似乎受了很大的打擊。
商相爺聽罷隻是點了點頭,沒太在意。
“大公子去哪了?”
“回老爺,大公子陪著大奶奶回房歇著去了。老爺要找他嗎?”
商相爺放心地點了點頭,“不用,今日府裏鬧騰了一日,是該讓他們好好歇息歇息了。”
尤其是莊婉儀,她的身體受不得鬧騰。
梅香院中,淡淡的夕陽灑下餘暉,莊婉儀坐在夕陽底下,靠著商不換的肩膀。
兩人沉靜了許久沒有說話,別有一份歲月靜好的享受。
屏娘等人都不敢上前打擾,隻是吩咐廚房準備晚膳,讓他們兩靜靜地享受二人世界。
莊婉儀在他肩上蹭了蹭。
像隻貓,比桃花兒還要淘氣的小貓。
“你都聽見啦?”
有些話她其實早就想告訴商不換,隻是不知道怎麼開口,自己想想都覺得荒誕,旁人又如何相信呢?
偏偏屏娘去請商不換來,他就聽見了自己對嶽連錚說的那些話,受到的震驚不比嶽連錚小。
商不換沒說話,她等了好一會兒,終於忍不住抬起頭來看他。
他麵無表情,從這個角度看到他線條分明的下頜,還有凸起的喉結,莊婉儀討好似的摸了摸。
“咳咳……”
猝不及防被她摸得咳嗽起來的人,板著的臉已經破功。
“哎呀,我太用勁了,不好意思。”
她一點不好意思的態度都沒有,嘴邊還掛著笑,怎麼看怎麼像故意的。
商不換就更生氣了。
他好不容易板個臉,就這麼被她攻陷了?
“好啦,別生氣了。我告訴他那些,不就是想跟他一刀了斷,讓他徹底死心麼?是不是我提到那個時候的心境,所以你吃醋了?”
她那個時候還不認識商不換,而且她是嶽連錚明媒正娶的妻子,拿他當夫君待有什麼錯不成?
這個男人,真是越來越小氣了。
商不換終於有了反應,他輕哼了一聲。
“才不是因為這個吃醋。是我從前問過你這方麵的事,可你並沒有像今日告訴他那樣一五一十的告訴我。為什麼你能告訴他,卻不能告訴我?”
這才是他吃醋的根源。
“原來是因為這個啊……”
莊婉儀無奈道:“因為那些是認識你之前的事啊,告不告訴你有什麼關係?那些事和嶽連錚密切相關,我隻想喝他說清楚,讓他不再糾纏罷了。”
“怎麼會沒有關係?”
商不換略顯激動,轉頭抓住了她的手腕。
“你受了那麼多的苦,吃了那麼多的罪,豈不是便宜她們了?早知道是那樣,我一定讓鳳蘭亭求生不得求死不能,更不能放過老夫人!”
他不單單是吃醋,更是心疼她,心疼她這些事一直沒告訴旁人,一直在一個人默默忍受。
看著殺死自己的仇人就在眼前,不但不能報仇還要笑臉相迎,這種滋味一定不好受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