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機那頭突然沒了聲音。
童夕等了片刻還沒有回應,拉開手機看著屏幕,發現還在通話中,隻是傅睿君不說出聲而已,她不禁想到傅睿君該不會還在半路上等車吧。
“你在哪裏?”童夕聽著手機,不耐煩的道:“你不過來,我自己報警吧。”
手機通話突然中斷,童夕猛地拉開屏幕,氣惱的對著屏幕低聲罵道:“有什麼了不起的,我自己報警。”
“別浪費警力。”突然一道磁性的男人聲音從童夕身後傳來,她身體猛地一顫,立刻轉身,此刻才發現傅睿君雙手插袋,泰然自若的站在她身後,那俊朗的臉看起來十分淡然,薄唇微微輕啟:“警察沒有時間給你查一具假屍。”
童夕很驚訝,不知道男人什麼時候來到她後麵的,而他冷靜得可怕,還說是假屍?
毫無懷疑,童夕立刻歪頭看向溝裏,凝視著裏麵的屍體,越看越感覺有點假。
這時候,傅睿君從她身邊走過,直接走向深溝前麵,往邊上蹲下來,從旁邊撿起一條樹枝伸到溝裏,童夕和老人家也好奇的走過去,探頭看著下麵。
樹枝撩開下麵屍體的頭發,露出一個塑膠娃娃頭。
童夕往傅睿君身邊蹲,驚嚇的心瞬時安定下來,在這個男人身邊,無形中感到安心,疑惑地歪頭看向男人:“你怎麼知道是假的?”
傅睿君拿著棍子指著去前方,前麵是一堵兩米高的圍牆,“這牆壁後麵就是出事那座宿舍樓。”
頓了片刻,童夕突然發現一個很重要的問題,她生氣的站起來,緊握著拳頭,一字一句問道:“傅睿君,我之前在廁所看到這假屍體的時候,你應該也有所懷疑了是吧,你竟然公報私仇,還處罰我……”
話還沒有說完,傅睿君把手中的棍子丟掉,站了起來,頗為輕佻的說道:“我是讓你知道自己的極限在哪裏,很顯然你真的太差勁了。”
“你……”童夕咬著牙,瞪著他突然沒有辦法說話。
“走吧,找找看。”傅睿君不理會她,轉身往邊上的果園走。
私人恩怨先放一邊,童夕現在滿肚子好奇,被傅睿君欺負也不是第一次了,現在都要離婚了,再追究也沒有任何意義。
童夕跟上傅睿君的腳步,疑惑倒:“找什麼?”
“凶手。”傅睿君鷹眸掃視四周,態度十分嚴肅,周身散發出來的氣場讓人深感壓迫,有一種無形的戒備。
“凶手是誰?怎麼會來這裏?”童夕跟上,兩步成一步的小跑在傅睿君身邊,像個問題寶寶,“還有到底是怎麼一回事?為什麼會有假屍體,還有魯彤彤的死又是怎麼一回事?”
聽到童夕一次性問這麼多問題,傅睿君停下腳步,瑉唇笑了笑,語氣相當寵溺:“問題寶寶,現在我沒有空回答你這麼多問題,晚上睡覺的時候,我再一一給你解釋。”
晚上睡覺的時候?
童夕不由得傻愣住,蹙起眉心看著他,問道:“什麼晚上睡覺的時候?我們不是已經離婚了嗎?我幹嘛還要跟你一起睡?”
傅睿君繼續往前走,慢條斯理的說著:“離婚協議還沒有那麼快生效,等拿到離婚證再分開睡吧。”
這太陽是打西邊出來的?自從她說簽了離婚協議書開始,這個男人就像變了一個人似的。
不過再如何改變,也改變不了一個渣男的本質,她童夕對這個男人已經死心。
跟著傅睿君在果園裏麵轉了很久,也沒有找到所謂的凶手。
天色已晚。
童夕的體力也消耗得差不多,疲憊地用雙手撐著腰,喘著氣息停下來,對著繼續往前走的傅睿君喊:“什麼也沒有,我們不如回去吧,凶手怎麼會到這裏來呢?”
聽到童夕無力的聲音,傅睿君停下來,轉身看了看她,立刻走回到她麵前,溫和的語氣顯得心疼,“如果累了,你先在這裏休息一會,我去那邊轉一圈再回來找你。”
童夕十分不耐煩,“你到底在找什麼?為什麼這麼武斷的認為凶手一定會在這裏?”
傅睿君沉默不語,突然伸出手在她頭頂上揉了揉,像是安慰的感覺,他的動作讓童夕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