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時間無法反應過來,傅睿君已經轉身繼續往前尋找。
簡直是性情大變的男人,他中邪了?童夕無法接受傅睿君突然的改變,太奇怪了,這男人該不會是因為她簽了離婚協議書,所以對她好作為回報?
心亂如麻,童夕轉身走向旁邊的大石頭堆,找個幹淨光滑的大石頭坐下來,坐在石頭上伸出腳,用手按摩小腿,仰頭看著遠方的夕陽。
夕陽無限好,可惜近黃昏。
童夕又看看越走越遠的傅睿君,無所事事的歪頭看了看四周的環境。
驀地,看到石頭後麵一灘觸目驚心的血跡,鮮血上躺著一個人。
那一瞬間的驚嚇,讓童夕整個人彈起來,驚恐得往後退,拚命大叫:“啊啊……”
聽到童夕的尖叫聲,傅睿君秒速轉身,飛奔回來,童夕被身後的東西嚇得魂飛魄散,驚恐的往傅睿君跑去,兩人相對奔跑而來,在童夕靠近傅睿君的同時,男人伸出手,她直接嚇得樓上他的脖子,快速一躍,跳上他的腰。
她張開雙腿,夾住他的腰,緊緊的抱著他,將頭埋在男人的肩膀上,嚇得瑟瑟發抖,聲音驚顫:“死……死人了,好好好多的血……”
傅睿君摟著她的腰,一手托著她的臀,固定在自己懷抱,第一次被童夕這麼粗魯又親密的熊抱著,讓他不由得身體僵住,呼吸變得不順暢。
他已經做好心理準備會有所發現,所以童夕說死人了,他完全不驚訝。
此刻讓他無法消化的是……這女人貼緊他胸膛的豐盈太軟太……雄偉……
咽著口水,傅睿君口幹舌燥,深邃變得渾濁,呼吸急促而粗喘,緩緩開口:“在哪裏?”
“石……石頭後麵。”童夕全身顫抖,對於一個從小就沒有見過血腥場麵的女生來說,這些天一連幾次受到這種事情的刺激,神經十分敏感。
傅睿君抱著童夕,緩緩走向大石頭,探頭瞄向石頭後麵。
果然如童夕所說,石頭後麵一灘觸目驚心的鮮血,而躺在血泊中的人已經臉色發紫,死不瞑目的瞪著眼,麵相猙獰而堅硬,而這個人就是他現在要找的女生……艾米。
沒有死在破屋裏麵,而死在相隔甚遠的果園這裏,相離那假屍快二十分鍾路程的後山坡上。
童夕一刻也不敢放開傅睿君,已經忘記了這個男人之前如何傷她的心,緊緊埋在他肩膀裏,呼吸裏都是男人身上清冽好聞的氣息,鐵硬的胸膛,健碩的臂彎,在他身上可以感覺到如同泰山般穩固的安全感。
他周身散發著雄性的荷爾蒙,還是讓童夕可以感覺到這樣很羞澀,但此刻她受驚嚇過度,已經無法去介意這麼多。
她不敢去看,卻好奇的在他肩膀裏低聲問道:“是不是死人了?”
“嗯。”傅睿君低沉的聲音應了一下。
“是誰?”
“艾米。”
童夕不由得更加疑惑,緩緩抬起頭,慢慢轉身去看石頭後麵的屍體,可她還沒有轉過來,傅睿君突然伸手,一把壓上她的後腦勺,往他肩膀一壓。
“嗯。”被傅睿君粗魯的動作壓到肩膀裏,隔著單薄的衣服直接吻上他結實的肌肉,像石頭般硬,把唇都壓疼了。
男人卻不知道他輕微的一個動作,對於軟弱的童夕來說有多粗魯,聲音倒是十分溫柔:“別看了,晚上會做噩夢的。”
聽到這句話,童夕心裏不由得暖到了心底,這個男人有些讓她不敢置信的溫柔,心髒微微悸動,卻又泛起一陣心酸。
為什麼非要離婚後才把她當成人看待?
這個夜,來得十分不平靜,警察,法醫,武裝部隊兵,齊齊出動來到果園,而童夕此刻思緒萬千,懷疑艾米的死跟穆紀元到底有沒有關係?
從她出事的破屋到果園這裏,相隔四個小時左右的長途車程,艾米怎麼會死在這裏?
像進了迷霧中無法走出來,童夕此刻隻盼望傅睿君能空閑下來,告訴她這一切到底是怎麼一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