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婚紗店試完婚紗,曾憶雅給家裏發了條信息,就跟著傅靖澤在外麵吃過晚餐才回家。
回到家裏的時候,已是入夜。
剛剛步入家裏,就見到母親黑著臉,坐在沙發上,父親無奈的在旁勸說。
“爸媽,我回來。”
曾丹仰頭,淺笑著說:“回來拉?”
“嗯。”曾憶雅點點頭,目光瞄向自己的母親,“媽怎麼了?不高興了?”
說著,曾憶雅走到沙發,把手中的包包往邊上放下來,“媽你怎麼了?”
曾丹擠著苦澀的淺笑,很是無奈的開口,“剛剛你童夕阿姨來過,讓傭人把你的衣服都收拾起來,搬到了新房那邊去了。”
曾憶雅頓時目瞪口呆,驚愕得站起來,一臉惘然,“為什麼?”
穆紛飛仰頭,皺眉說道:“還能為什麼?你這婚都沒有結,就跟別人登記了,她說她的兒媳不能再住娘家了,要跟老公住在一起,一大堆理由的,論口才,我哪裏是她的對手,就強行把你的東西給搬走了。”
曾憶雅緊張得坐下來,牽住穆紛飛的手,“媽,你們兩有沒有打起來?”
曾丹苦澀得笑著說:“沒有打,你媽被說得一個字都反駁不了,強顏歡笑看著她把東西搬走了,現在就來發脾氣。”
“阿姨她沒有惡意的。”曾憶雅為童夕解釋。
穆紛飛氣得甩開曾憶雅,衝出一句:“我不是生她的氣,我是生你的氣。”
“我?”曾憶雅指著自己的鼻子,一臉無辜。
但是想想,好像也是她的錯。
是她沒有征求父母的同意,是她沒有讓父母有心理準備,一切都來得太突然,而且童夕是急性子,這樣做很顯然是跟她媽媽搶女兒了。
對於自由獨生女的穆紛飛來說,這種感覺多麼心酸啊。
還好家離得那麼靠近,如果遠一點,估計要哭死。
曾憶雅撒嬌似的,摟著母親的手臂:“媽,我今天跟你睡,我哪裏也不去。”
“算了吧,你想去就去,你婆婆都過來幫他兒子要人了,我還能有什麼辦法,你現在可是別家的老婆啊。”
“媽?”曾憶雅聽得出來她這話是氣話。
曾丹甩甩手,“去吧,回去看看家裏有什麼收拾的,反正這麼近,我們就想著你房間搬遠點而已,不是還能天天見到麵嗎?”
“爸”曾憶雅無奈的喊了他爸一聲,不是她不想去,是她害怕緊張啊。
怎麼突然就要跑過去跟傅靖澤同居了?
這,太突然了。
“去吧,去吧。”曾丹甩手,“你媽還有我呢。”
穆紛飛突然想到什麼,一把握著曾憶雅的手,問道:“你跟傅靖澤是不是早就發生關係了?”
“沒有。”曾憶雅連忙搖頭,臉蛋開始發燙,顯得心虛,雖然沒有發生光寫,但害羞的事情也做過一點。
穆紛飛生氣的推開曾憶雅的手,氣惱不已:“我又被童夕給騙了。”
曾丹爽朗的笑了。
曾憶雅一頭霧水,皺眉問道:“阿姨騙你什麼了?”
“她說你跟她兒子都睡了很多次,遲早都要睡在一起,讓我別壓抑年輕人,憋壞了身體對誰都不好。”
曾丹再聽這話,還是人不是噗的笑了出來。
曾憶雅臉蛋更加的通紅。
無奈,她含羞的低下頭,歎息一聲:“沒有啊,我沒有。”
“我知道,我又被童夕給耍了。”
“媽”
“不用說了,讓你過去,你就過去吧,你想留下來也沒有衣服換洗了,把你的東西都收拾得一幹二淨的。”穆紛飛語氣很是不爽,也很無奈。
曾憶雅在家裏陪了父母一會。然後就離開家門,走向南苑別墅。
燈花通明的街燈,一路通往南苑。
門口多了很多漂亮的街燈,這個家的密碼她知道,開門進去後,別墅內也是燈火通明,裏麵還有兩名傭人在整理家裏的細節,見曾憶雅過來,兩人畢恭畢敬的鞠躬:“夫人你好。”
“你們好。”曾憶雅擠著淺笑,看到新來的兩名傭人,她心情很是複雜。
新的家,新的傭人,代表著她將會是這個家新的女主人。
掃視了客廳一眼,發覺換上了新的家私,裝潢得更加溫馨舒適,又不失奢華。
“夫人有什麼吩咐盡管說,我們是醒來的傭人。”
“嗯,這麼晚了,你們也去睡吧,明天再弄。”
“是,夫人。”
傭人退下,曾憶雅仰頭看向二樓,突然疑惑,那一間才是主人房?
她上了二樓,走在長廊上,走到中間的時候發現門口上貼著玫瑰花瓣做成的心形狀。
曾憶雅深呼一口氣,平複著此刻緊張的心情,在門口停了好片刻,才輕輕推開門。
房間內也是燈光通明。
奢華簡潔的房間,是她喜歡的裝橫,走進去是溫馨寬敞的休閑區,她把手中的包包放到沙發上,再往裏麵走去。
梳妝台上擺滿了她的護膚品,她的小可愛公仔門也被放到了房間的櫃台上,擺得整齊。
兩米大的歐式簡約床上鋪著她喜歡的床單色係,淡淡的白色羽毛飄在淺藍色天空的感覺。
偌大的陽台外麵擺著休閑木桌椅,配上榻榻米,陽台到處都是花草,美得像個小花園。
曾憶雅在房間掃視一圈,走到浴室裏麵瞄了一眼,再跑到衣櫥間看,發現傅靖澤不在這裏。
偌大到衣櫥裏麵,像個專賣店似的,擺放著琳琅滿目的服飾。
男左女右,一排過整體有序。曾憶雅沒有這麼多衣服,她跑進去,看著眼前的服飾和包包鞋子,連飾品都有,比專賣店還要齊全。
曾憶雅摸來摸自己的那些新衣服,覺得很驚訝,也很錯愕。
指尖輕輕劃過,然後突然噴出到睡衣的部分,發現她之前的睡衣都沒了,換上的睡衣都是性感撩人的吊帶短裙,甚至透明款的都要?
曾憶雅頓時目瞪口呆,快速拿出一條對著鏡子比對。
下巴都差點掉下來,眼珠子都瞪出來,“天啊”她驚呼:“這算衣服嗎?還不如不穿。”
很是無奈的把睡衣掛回去,太暴露了,太短,太透明,簡直是刷新了她對睡衣的認知。
果然是童夕的風格。
放下睡衣後,曾憶雅轉身看向後麵,是傅靖澤的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