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6章 坦白心聲(2 / 3)

傅靖澤連忙追上。

衝出廚房的時候,發現曾憶雅並沒有往樓上走,而是進入了一樓的一間客房。

砰的一聲,甩上門的聲音。

傅靖澤反應過來,衝到門口的時候,再如何拍門,曾憶雅也不開門了。

“小雅,你給我開開門好嗎?”傅靖澤此刻才意識到自己這些年有多麼的愚蠢。

就如穆紛飛所說的那樣,他跟曾憶雅除了沒有確認情侶關係,沒有發生什麼不軌行為,他們的感覺跟情侶沒有區別,他因為不是她男朋友而一句話也沒有就離開了六年。

當曾憶雅聽到這樣的理由,是沒有辦法接受的,實在太委屈,太冤枉了。

傅靖澤拍好幾下門,曾憶雅都沒有開門。

旁邊的傭人房開了門,傭人跑出來,一臉惺忪的神態,茫然道:“先生,有什麼吩咐嗎?”

傅靖澤知道自己的拍門聲吵到他們了,連忙安靜下來,“沒事了,你們去睡吧。”

“好的。有什麼吩咐,盡管敲門。”

“嗯嗯。”

傭人關門。

傅靖澤不再敲門了,雙手插袋,低下頭看著地板,沉默了片刻,突然笑了笑,是由心而發的笑容,雖然曾憶雅此刻生氣了,但他卻知道了一件很重要的事情。

那就是曾憶雅從來沒有想過嫁給梁亦朝。

原來她從小就期盼嫁給他,原來在她未成年的時候就已經想著做他的女朋友,原來是他誤會了。

時光不能倒流,這些年的醋,都是他自己釀造出來的。

很心塞,卻又感覺壓在心頭六年多的大石頭一下子落下來,無比的輕鬆。

沉默了片刻,傅靖澤對著門緩緩說道:“小雅,是我不對,我跟你道歉。但請你不要生氣太久了。”

“小雅,出來把薑湯喝了,再生我的氣好嗎?”

裏麵一點聲音也沒有。

傅靖澤知道她需要冷靜冷靜。

而自己也好好消化一下這讓人心塞的誤會。

他回到沙發上,在沙發上坐下來,疲憊的靠在椅背上,伸手搭在額頭,閉上眼睛假寐著。

暴雨橫行的夜天,陽台外麵漆黑一片。

曾憶雅躺在客房的大床上,抱著抱枕縮著身體卷在床上,側著身體,透過玻璃窗凝望著窗戶外麵的天。

可能是台風要來了,所以天氣異常惡劣。

曾憶雅淚水已經幹了,心裏的憤怒也一點一點平複下來。

時間把她的心傷都填滿了,平靜下來後,她的腦海裏隻剩下傅靖澤。

他說的理由,推翻了她之前所有的猜測。

即便現在推翻了,但她還是覺得以後不能在這樣對傅靖澤了。

在兩人的相處當中,一昧的讓對方付出,若她就享受著被愛,被寵,被關懷,這樣對他又何嚐公平過。

上初中的時候,她天天幻想著傅靖澤會跟她表白,會追著她說要求她做女朋友,這種情況她幻想過無數次,可是從來沒有。

或許不是傅靖澤不想,而是她從來沒有表現出喜歡他,對他好的態度。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

曾憶雅有些昏昏欲睡。

但是想到傅靖澤還在客廳外麵等著她呢,生氣歸生氣,但是不能再這麼任性了。

曾憶雅從床上爬起來,深呼吸一口氣,理了一下衣服,然後轉身走向門口。

開門出去。

曾憶雅發現傅靖澤躺在沙發上睡著了,他修長健碩的身體側躺在沙發上,偌大的沙發此刻顯得窄小。

曾憶雅心裏微微一顫,緊張得馬上衝過去,因為傅靖澤身體是濕的,剛剛又不聽勸非得要煮薑湯給她喝,她衝過去,蹲在沙發邊上,伸手摸上他的胸膛和肩膀。

衣服都在他身上涼幹了。

“靖澤?”曾憶雅輕輕搖了搖他的肩膀。

傅靖澤沒有反應。

“靖澤,靖澤你沒睡著了嗎?”曾憶雅用力推著他的肩膀,透過白襯衫,可以感覺到他的身體滾燙發熱。

她慌忙摸上他的額頭,那燙手的溫度讓她慌了。

她輕輕拍打傅靖澤的臉頰,“靖澤,你醒醒,你發燒你,你醒醒”

傅靖澤緩緩睜開眼眸,迷離的深邃顯得疲憊,帶著絲絲潤紅,見到曾憶雅,他撐著身體坐起來,伸手一把勾住曾憶雅的腰。

“啊”

曾憶雅反應不過來,被男人摟入了懷抱裏。

緊接著順著他又倒下沙發上。

而這一次,她在上麵,他在下,壓在他胸膛上,男人的手固定著她的腰間,想起來都動彈不了。

曾憶雅隻覺得他全身在發燙。

她仰頭看著牆壁的鍾表,已經是淩晨了,從下下班開始就下雨,傅靖澤一直在找她,下雨又沒有傘,濕透的身體也沒有把衣服換下來。

都是她不好。

曾憶雅心疼的呢喃道:“靖澤,你放開我,你發燒了,我去給你找的退燒藥。”

傅靖澤呢喃道:“我沒事,一起睡吧。”

著沙發窄得連他一個人都睡不下,怎麼睡兩人?

曾憶雅用力推開他的手,“靖澤,我去拿藥給你吃,吃藥了我們回房睡好不好?”

迷蒙當中的傅靖澤鬆開了手,曾憶雅快速從他身上爬起來。

雖然是新家,但是家裏的東西都是井井有條的,藥箱的固定位置她知道,很快就拿出一盒退燒藥。

她倒上一杯水,拿著藥來到茶幾上放著。

打開說明書看著上麵的注意事項,曾憶雅拿出一粒藥丸,然後蹲到傅靖澤的身邊,另一邊手中還拿著一杯水,她傾身靠近,溫聲細語:“靖澤,你醒醒,張開嘴吃藥了。”

傅靖澤睡得很沉,發燒讓他迷迷糊糊的。

似乎聽不到她的聲音,即便聽到了,也沒有力氣想動。

曾憶雅放下水杯,伸手去扶他的後背,可是男人的身體太過健碩,太重了,導致她完全沒有辦法動他半分。

折騰了好幾分鍾,曾憶雅還是沒有辦法扶起他。

無可奈何之下,曾憶雅硬把藥塞進他的嘴巴,溫柔的哄著:“靖澤,把藥吞了。”

傅靖澤嘴巴動了動,可是曾憶雅注意到他的喉嚨沒有吞咽的動作。

很顯然生病的時候已經很口渴了,根本不能幹咽下。

她拿起杯子,大口的喝上一口水,然後深呼吸一口氣,閉上眼睛壓上傅靖澤的唇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