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4章 大結局上(2 / 3)

安王妃大驚,中毒!可為何從來沒有太醫說他是中毒呢?

“你確定?可是所有給揚兒診過脈的太醫,還是民間大夫都說揚兒是脈象虛浮,天生就有不足之症。”

林凝認真地說道:“我給世子診過脈,脈象虛浮是不錯,可卻是因為身中纏花繞多年導致中氣不足。”

“這纏花繞可有法子解?”安王妃咬牙問道。

“要解了纏花繞不難,可是這毒在世子的身體裏時間太久了,這些年又有藥物調養著,萬物相克,又生出了新的毒來,要想解了纏花繞又不傷害世子的身體,林凝並無十分的把握。”

安王妃痛苦地閉了閉眼,片刻後方才睜開雙眼,冷冷地問道:“若是早些時候解毒,可能治好?”

“據我推測,這毒在世子的身體裏至少有十幾年之久,若是五年之內能解了纏花繞的毒,世子必能康複,雖不若常人康健,至少於壽命無由。”

安王妃沉默了,這麼說來,明明是有機會治好慕容風揚的,卻偏偏有人從中作梗,生生誤了他。

“王妃,今日我夫婦二人前來確實有目的,但是我方才所說句句屬實,還請王妃多多斟酌。”林凝恭敬地行了一禮,言辭懇切。

安王妃擺了擺手,冷笑一聲,道:“罷了罷了,是本妃不好,當初就不該嫁給他。”

看了看身邊懂事的兒子,柔聲說道:“揚兒,都是母妃不好,這麼多年,我一直以為你是他的親生兒子,他縱然對我無情,也不會虧待了你。到頭來,原來都是我的一廂情願,我事事依從他,得到的確實這個結果。”

“行止公子,夫人,你們需要我做什麼。他既不喜歡我,連帶著連我生的兒子也想要害死,那我也沒什麼顧忌了。”

“五公主是不是並未皇上的骨血?”陸行止從她方才的話語裏嗅到了不尋常的味道。

不喜歡我生的兒子,那安王還另有子嗣?安王府並沒有其他的庶子,而慕容曼霜是養女,那這麼說來就隻有一個可能了,慕容夢書不是皇上的孩子。

安王妃輕笑道:“行止公子果然聰明,當年他和那個賤人做了那苟且之事,卻是有個孽種,慕容夢書不是皇上的孩子,不過她也不是玉嬪那個賤人的女兒。”

“當年玉嬪有了孽種,怎麼敢放在皇上的眼皮子底下,慕容夢書是他隨便從民間找了一個孩子,送進宮裏去的,而那個孽種一出生就被帶出了宮,然後又借機養在王府裏。”

“慕容曼霜?”林凝脫口而出。

陸行止眉頭微皺,安王待慕容曼霜如珠如寶是不錯,可是慕容曼霜分明就是皇上的眼線,不對勁!

“不可能是霜兒。”慕容風揚突然出聲說道。

安王妃詫異地看著他。

慕容風揚將手方才唇角輕咳了兩聲,道:“父王曾說要將霜兒嫁給我,若她真是父王的孩子,父王不會這麼做的。”

“慕容曼霜不是?可是當年明明有人看見從宮裏把孩子抱了出來。”

陸行止正色說道:“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玉嬪生的恐怕是個男孩。慕容曼霜是皇上派進安王府的眼線,安王寵著她不過是做給皇上看的假象,更甚至是做給王妃看的,而他說要將慕容曼霜嫁給世子,不過是打著叫世子不會娶別人,不會有新的依靠的主意,而另外一個兒子才是他心目中的繼承人。”

雙手緊握,手指甲生生在手心掐出了血,安王妃一字一句地咬牙說道:“真是打得一手好算盤!”

……

清晨,陸皇後正在宮中接受妃嬪們的朝拜,忽聽得宮人來報,安王妃求見。

“請王妃進來說話。”陸皇後吩咐道。這個時候安王妃突然來了,必有事發生。

不多時,就有宮人領了安王妃進來。

安王妃二話不說,直接朝地上重重一跪,正色說道:“臣妾有罪,求皇後娘娘救命!”

陸皇後嚇了一大跳。

“還不趕快把王妃扶起來!”

安王妃這麼一跪,把旁邊的妃嬪們也嚇得不輕,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紛紛屏氣凝神,努力降低自己的存在感。

“安王妃,到底發生了何事,竟如此驚慌。”陸皇後什麼大場麵沒見過,絲毫不見任何慌張,一國之後的風采依然。

“娘娘,昨日臣妾去郊外的普濟寺禮佛,卻被一婦人攔住,苦苦哀求臣妾還她女兒。臣妾糊塗,便好好盤問那婦人,哪知卻知道了一件能要了安王府一府人性命的事。”

“哦?她說了什麼?”陸皇後倒是發覺事情好像沒那麼簡單了。

“那婦人說十年前她剛生下一名女嬰,突然來了一幫人,將她的女兒搶走,還將她家中人殺個精光,她那是剛生產,流了好多血,都以為她死了,她因此才逃過一劫。從此她隱姓埋名,小心翼翼地活著,誰想那日在普濟寺她看到那個搶走她女兒的人正是安王府的護衛,所以才纏上臣妾。”

“好端端的,搶人家女兒做什麼?”陸皇後不經意的話語,卻叫玉嬪眼角一跳,手緊緊地拉住慕容夢書,又不敢出聲,若是這個時候出聲,那麼第一個懷疑的就是她。

“臣妾也覺得奇怪,就找了府中侍衛來和那夫人對峙,寂靜盤問之下,果真有其事。臣妾覺得這事兒不尋常,臣妾雖然常年禮佛,但是後宅的事情一直都是臣妾在打理,那女嬰不可能還在王府,那她到底在哪兒?誰想,那女嬰竟然被王爺送進了宮!”

“放肆!”陸皇後大怒。

妃嬪們嚇了一跳,安王總不可能送個女嬰進宮來當宮女的吧!那就隻有可能是給宮裏某位娘娘準備的。

十年前,算時間的話,那之可能是五公主慕容夢書了。

頓時目光紛紛明裏暗裏地朝玉嬪看過來。

玉嬪緊緊地捏著手中的繡帕,不會的,王爺做事向來滴水不漏,怎麼會給人留下把柄呢。

“這女嬰被送到到了哪個宮裏?”陸皇後沒想到自己身後後宮之主,在自己眼皮子底下還有這種事情發生。

安王妃看了一眼玉嬪。

果然是她!一眾妃嬪心中都已有答案。

遲疑片刻說道:“是玉蘿宮。”

玉嬪隻覺渾身冰冷,方才安王妃看她那一眼,目光中是嘲諷與恨意。

她要置自己於死地……

“娘娘,臣妾冤枉,從來沒見什麼女嬰送到玉蘿宮,定是王妃搞錯了。”玉嬪為自己喊冤,她可不想直接被陸皇後給料理了。

“皇後娘娘,臣妾死罪,當年揚兒體弱,一心都撲在兒子身上,為妻者,未能料理好府中事務,是為不賢;玉嬪是臣妾庶妹,身為嫡姐,未能管教好庶妹,讓皇室蒙羞,是為不教。臣妾愧對天恩,求皇後娘娘責罰。”

這倒是給眾人提了個醒了,玉嬪是安王妃的庶妹,偷換皇室血脈這種事情,沒有讓安王妃這個娘家姐妹幫著做,反而是安王爺這個姐夫兼小叔子幫忙,難道說這二人有不可告人的關係?

庶妹勾搭嫡姐夫君這種事情,多有發生,隻是沒想到玉嬪與安王這麼大膽子,敢給皇上戴綠帽子。

“來人,去請皇上來。”這麼大的事情,還是那位自以為是千古賢君的皇上來親自決斷吧。

若是小小的一個玉嬪,陸皇後眼皮兒都不眨的就可以處決了,不過這事兒涉及到安王,還是讓皇帝親自出麵吧。

陸皇後又給莊嬤嬤使了眼色,封鎖消息,這件事情沒有查清楚之前決不能外傳。

不多時,就見皇上走了進來。

“臣妾參見皇上。”

皇上一擺手,直接坐在高位上,看向旁邊的陸皇後,道:“皇後方才著人來說有十萬火急的事情,到底什麼事?安王妃與玉嬪怎麼都跪著?”

銳利的眸光射向陸皇後,他身為一國之君,可不想天天來處理這些女人們烏七八糟的糾紛。

“安王妃,把你方才說的當著皇上的麵通通說一遍吧。”而陸皇後自己則是坐在一邊,看戲!

……

“大膽!”皇上大怒,直接將手中的扇子狠狠扔出,直接從玉嬪耳邊擦過,頓時染紅了耳廓。

“玉嬪,安王妃說的可是真的!”

語氣平緩,可任誰都能聽出皇上話語裏極力壓製的怒氣。

玉嬪跪在地上,也不敢去碰耳邊的傷痕,低眉順眼答道:“臣妾沒有,臣妾不敢。”

“哼!”皇上冷哼一聲,不敢,她不敢,安王未必不敢!

瞧了一眼坐在旁邊看戲的陸皇後,冷冷道:“皇後怎麼看?”

“臣妾惶恐,皇上明察秋毫,自有聖斷。若是真有這樣的事情,倒是臣妾治宮不嚴,倒時臣妾甘願領罪。”陸皇後難得如此做低伏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