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8麵具,芸娘之死(1 / 2)

陳天賜之死,丞相府到底是沒有善罷甘休。四處搜集人證物證,看樣子是要楊紹亭必死無疑,順帶還要拉楊敬下水。

陳鼎想方設法讓大理寺裏自己安插的人,想辦法逼楊紹亭招供,按照他們的計劃,供認出他殺死陳天賜之事另有隱情……而這隱情便是楊敬指使他這般做,說是哪怕殺了陳天賜,鎮國公府也完全有辦法將楊紹亭無罪救出來。

陳鼎為了打擊報複楊敬,不惜將私仇扯上了黨爭。不僅是要殺了楊紹亭替他兒子報仇,還要拉著楊敬這個死對頭一起墊背。不可謂不是一毒計,也是一妙計。

隻可惜,楊敬老奸巨猾,表麵上一直堅持著楊紹亭絕非故意殺人,按兵不動的樣子,暗底裏卻是已經將手伸到了大理寺中。

“什麼?那個花魁暴斃了?”丞相府內,陳鼎派去打探消息的人回來,彙報了探聽得來的線索。陳鼎聽來報之人說花魁在大理寺少卿帶人去提人審問時,被發現暴斃身亡在房中,死前沒有留下任何線索……

陳鼎不由怒拍桌,“一定是楊敬!好你個楊敬,居然殺人滅口!”?老bao經曆此事後神誌不清,已經無法充當證人,而剩下的除了花魁與丫鬟,便再無更具有說服力的人證……隻可惜,丫鬟說自己當時並沒看清楚事情的原委,隻知道她一個回神之際,陳少爺便淌在血泊中了,而楊少爺一臉茫然地坐在地上。

陳鼎想過嚴刑逼供!可是,現在大理寺既然已經插此案,皇上又頗為關注這件事,他做很多事都被監視著,隻得放棄。

現在,最能證明自己兒子慘死的花魁,居然也沒了。陳鼎不緊一口老血卡在喉嚨裏。

“屍體呢,仵作驗過了嗎!”陳鼎背著手,來回地走來走去,麵容陰沉,斥聲問道。

那人麵色有些惶恐,“驗……驗過了,說是服毒自盡的。”

陳鼎狠狠拍桌,震怒不已,“下去吧!”

來人隻得退出去。

楊敬,算你狠!

此時,鎮國公府。

“人解決了嗎?”楊敬負手立在書架前,聲音低沉。

“人……屬下去的時候,那花魁便已經服毒自盡了。”楊敬派去的殺手微一猶豫,道。

“什麼?”楊敬回過頭,詫異了下,而後又鬆口氣,不在意道,“大概她自己也清楚,不管事情最後如何,她都難逃一死。既然如此,你先下去。”

殺手拱手,“是!”

留下楊敬伸手捋著胡須,眸色深沉,半晌,才幽幽歎了句——

“紹亭,為了爹的大計,你就委屈一回。放心,不會很痛苦的。”

……

“咻——”

城外風湖心亭,一襲青衣的五月正在斟茶,動作流暢優雅。

對麵坐著的是著淡緋色輕紗的三月,手裏拿著美人扇,輕柔緩慢地扇著。

一道破空聲,極快掠過。

三月耳尖微動,唇勾起,“下來吧!”

聞言,五月隻是眨了下眸子,唇邊掛著了然於心的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