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戈緩,你要記得我是第一個帶你去鬼屋的人,也是第一個送你手鏈的人,是第一個背你下山的人,是第一個能和你共同經曆生死的人……”
“你怎麼知道你是第一個?”“猜的,哈哈。”我會記得你給我的那麼多第一次,心裏狠狠地幸福著。
最後的時間他帶我在郊外的田地裏躺著看星星,星星眨眨眼,我們也眨眨眼,青蛙鳴一聲,我們也學著鳴,就這麼睡著了。夢中韓城緩緩朝我走來,他似乎很累,我伸出手,掌心向上,他也跟我做同樣的動作,後來天亮了。
“戈緩,再見。”
“潘元恒,再見。”我們輕輕擁抱。和過去告別吧,我喜歡告別,那樣才能一遍又一遍地重新開始,離開了才能回歸。
潘元恒:我們說了再見,但是我至少要看見你好才夠。有人認為被拒絕了會覺得很沒麵子,於是消失無蹤。我不這樣認為,即使我是死皮賴臉,隻要能看見你的臉就好。
“緩緩,你昨天跑哪去了。”“哦,去為一個朋友送行了。”過去成為了過去。“怎麼了?”“這個。”她遞給我一封邀請函。我打開它,上麵寫著的是請全體設計院辯論隊同學去參加和我們學校和H大的交流辯論賽。“寫的什麼?”“說要邀請我們去參加和H大的那場交流辯論賽。”“意思就是又要和韓城見麵?”“是。”明明愛你,可見你卻讓我痛苦。
我和潘元恒之間僅剩的關聯就是同班同學,他還是很關心我,除了紅莓,就屬他知道我的事最多。
“戈緩,不如讓紅莓代替你去?”
“不行,改改隊長不得滅了我?搞不好還得連累紅莓。”
“秦戈緩,你這說的什麼話,我是怕被你連累的人嗎?”紅莓表示抗議。
“我當然不是那個意思。”“那你是哪個意思,好了,不逗你。話說回來,你不能再逃了,有什麼大不了的,不就是看著愛的人跟別人卿卿我我嗎,沒什麼,正好讓你徹底死了那條心。”
“你真是我的好莓莓,讓我直麵慘淡的人生,正視淋漓的鮮血是呢吧。你就不怕我暈血?”紅莓不說話,潘元恒開口說:“去吧,我都這麼勇敢,你怕什麼。”我在他們的輪流轟炸下,隻好去了。
我們一行四人來到H大,任雨說:“還是我們學校好,花草樹木那麼茂盛,這裏光禿禿的,醜死了。”真是應了那句話“月是故鄉明”。嚴博沒好氣地說:“你那個觀賞眼光,就別丟人顯眼了。我們學校那都快成原始森林了,你還茂盛。”“嚴博,你皮癢了是不是?”任雨用拳頭威脅說,她學過跆拳道,所以隻要亮出這個,嚴博絕不敢胡來。“小兵們,我們是來學習了,給我好好看著,再像上丟臉,看我不打得你們有來無回。”上次的辯論賽以不分勝負結尾。改改隊長覺得應該是個鐵定贏的比賽的。
遠處兩個學校的許多領導圍在一起討論“國家大事”。我望過去,看見了韓城,還有那個軸的老板熊安,另外還有兩個不認識的人,那個女生就是許靜揚,很耀眼的她,她積極地和熊安討論著什麼問題,兩人都在笑。突然,韓城朝我們這邊走過來,我的心撲通撲通地打鼓。
“朱改改。”“學長,你好。”“你可以叫我韓城,不用那麼拘謹。我上次見了你的辯論,很到位,稍有不足的地方我也說了,你有沒有興趣……”
“城,你怎麼跑到這來了?”許靜揚走過來,他們之間的親昵讓我無地自容。“我們下次再說。”改改隊長點點頭。看著他們的背影,我才知道我們之間離得好遠好遠,比光年遙遠得多。
“戈緩,走啦。”“這就來。”原來你們都在前行,隻有我停在原地不肯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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