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餘溫(1 / 2)

周佳的男朋友出現在我們現已波瀾不驚了的生活裏,周佳毅然決然,她說:“他回頭了,而我已經不會再傻傻地等了。”

“佳佳,我知道錯了,隻有你對我是最好的。她們想要的不過是一個替她們買單的人,而你不同。”

“對不起,我已經不喜歡你了,這是大實話。”

“你說謊,那一天你哭天搶地的,你是愛我的,不然你不會那樣。”

“嗬嗬,你也說了是那一天,那一天遠去了,回不來了。”

“佳佳,你真的不再愛我了嗎?你記得我們一起走過的日子嗎?你記得高中時我在你的宿舍樓下大叫‘我愛你’而被教導主任罰掃整棟宿舍樓,你走過來幫我一起,並且說‘別忘了你說的’。”他哽咽了,接著說:“我發誓說一定好好對你,我真的發誓了,我壞,吃著碗裏的望著鍋裏的,還借口說是你不夠好,我欠扁。”

“也好,我也是現在才知道你另結新歡了,別擔心,隻是一碗普普通通的大白菜,不用覺得可惜。”周佳笑得多諷刺。“你走吧,不要再來,把你的爛透的心打包帶走,我無福消受。”可能是耳濡目染,周佳說話越來越犀利。他走了,周佳又大哭了一場。

“我還以為你真的毫不在乎了,原來是裝的,小心得內傷。”

“我真的不在乎,可是為什麼就是想哭呢?”“額,可能是大腦叔叔忘了把那道門關上了。”誰能這麼錚錚鐵骨,把傷口撒上一把鹽,澆上辣椒水,咬緊嘴唇默不吭聲,隻有愛到深處或恨到深處或毫無幹係。

三天後,肖莎的手術十分成功,我們樂得找不著北,一路歡歌,“老天爺,我贏過你了。”王慶對著操場大喊,我相信這足夠不知死活,驚醒了多少牛郎織女的戀愛美夢。

“喂,你們也叫啊,很爽的。”

“老天爺……”“有病啊,發春也選個時候。”“真是沒有公德心,這樣大喊大叫,哪有女孩子的樣子。”“嘿美女,叫我幹嘛?”雞皮疙瘩撒了一地,還滾來滾去,暴走一場,我不禁頭皮發麻。

“紅莓,淡定。”“都是王慶啦。”“我又怎麼了?這就是意外,懂嗎?這些個混小子,這是公共場合,還不準人說話了,老娘特不爽,不過我今天開心,暫時放他們一馬,嘻嘻。”我們四個人腳對著腳躺在操場上,隻擔心有人走過的時候沒看見我們來個踏屍而過。

“嘿,四位小姐,我們去野炊怎麼樣,大好春光,陽光明媚,草長鶯飛,鳥語花香……”“停,這個是‘夏光’,不過,可以考慮。”其實無所謂春光夏光,因為這裏的春夏秋冬不分明。“好,那我就在班上說了啊。”潘元恒作為一個班長,的確是不錯,他懂得凝聚班上的同學。野炊的事很快就定下來了,我們買了太陽帽,防曬霜,太陽眼鏡一係列旅行必備用品。“哎呀,我忘了一件事。”王慶一驚一乍,我們都等待著什麼驚天大事的發生。

“潘班長,我可以帶家屬嗎?”電話那頭頓了一下,應該是出乎意料之外,我們在這邊用眼神淩遲她。“額,當然,帶上吧,多些人也熱鬧。”消息不脛而走,許多同學都帶上了家屬,結果是車費首先超出預算,司機先生見我們這一大家子,隻能搖頭表示無奈。車上文娛委員被當成點唱機,愣是被折磨了一個小時。目的地比較遠,兩個小時才到。

“同學們把包拿好了啊,別落下什麼。”麼麼同學來一句“讓婦女先走!”他是《泰坦尼克號》的忠實粉絲,看了幾百遍也不膩,他說:“每看一遍都有不同的感受,經典就是經典。”“屁的經典,還不就是一群無聊之人帶著另外一群無聊之人死生契闊,唉,‘生命誠可貴,愛情價更高。若為自由故,兩者皆可拋。’”無疑是我們班的憤青業業同學,他的憤可不是一般,而是瘋狂。據說轟動一時的深圳某大學司機超速行駛撞死兩個女大學生事件傳來時,他恨不得拿刀剁了那個司機,當然有點誇張了,班上跟他同寢的人說:“我們還以為撞死的是他哪位朋友呢。”他在網上發了個兩萬多字的批鬥文,準讓那人哭爹喊娘,真讓我們汗顏。

我們下了車,爬過一個堤壩,用別有洞天來形容再合適不過了。男生搭建灶台,女生撿柴,我們在湖旁的樹林裏找柴,剛才我還在說“這裏都是樹,哪有柴?”接著麼麼就說:“戈緩,你不知道樹死了就是柴嗎?”“那人死了呢?”“灰呀,笨蛋緩緩。”紅莓搶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