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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錯是你的名字吧,張錯?”

她似乎對我的名字情有獨鍾,“是啊,怎麼,有什麼不對的地方嗎?”

“那今天上課點名的時候你明明就在,怎麼會沒有應答呢?哦,不對。是沒按教授的要求答到並站起來?”

我一直都非常討厭刨根問底的人,“或許是沒聽到具體要求吧,要不就是不想那麼麻煩?”我懶懶的回答到。

她仿佛是盯著一個稀有動物似的盯著我看。

這個姑娘怎麼就這麼喜歡盯著人看?

“這就是所謂的個性吧?或許是沒聽到具體要求,要不就是不想那麼麻煩?你是不是一直都是這個樣子說話,嗯?是不是可不可以教教我,他們一直都在說我不會好好說話,我想學習學習,好不。”

我聳了聳肩,腦袋昏沉沉的,並沒有開口說話。

她很規矩的坐著,側著耳朵,那上麵有細細的毛,耳垂上墜著大大的耳環,大紅的顏色奔放,熱烈。

“個性,你怎麼會這樣想呢,似乎並沒有這個必要吧,我是真的沒有這些小心思,我隻是喜歡說我樂意說的話,做我喜歡做的事,”我頓了頓,她仍舊端端正正的坐著,“至於其他的,我沒有考慮過,最主要的是我也沒教學生的經驗啊。”

“再來一杯?”肖晴盯著我的杯子說。

“不了,”我瞧了瞧仍是嘈雜的周圍,“該走了。”我起身,準備離開。

“等我下,”說完,她匆忙起身,“不介意一起走吧?”

我搖了搖頭,表示不介意,做了個請便的手勢,又重新坐下。

她微微一笑,起身離開。

肖晴回來的時候,腳步有些踉蹌,估計是又多喝了幾杯,“走吧,真的不介意,哈?”她靠近我,眼睛有些迷離,醉意已經從她的瞳孔中無限製的蔓延開來。

“很能喝嗎?”

她斜著眼睛看了看我,說:“還好,混這樣的地方,時間久了,酒量自然而然的就會練出來。”

我拿了外套,和她一起離開了酒吧。

二十二點五十二,手機上的藍光微微的刺痛著眼睛,夜色如水一般,涼意陣陣襲來。

我瞧見肖晴有些發抖,雙手撫著雙臂,上下快速的移動著。

“真冷啊。”

我附和到,“剛下了雨,是有些涼。”

“是嗎?那你怎麼還不把你的外套穿上?”她語氣似乎有些不滿,快速的向前走了兩步,我被落在了後麵。

兩個人一前一後,她籠著雙臂,我拎著衣服。

又是一陣風兒吹來,涼意更濃了。

“給我!”

“什麼?”我沒反應過來。

“衣服啊,一點都不紳士!”

其實我並不是不解風情,我是真的有想到要把衣服借給她,隻是感覺太唐突了,也沒有找到合適的理由,生怕自己討了沒趣。

街上居然依舊有人,依舊人來人往,無數的人們從我們身邊經過,不斷地湧入到巷子裏的黑暗中,在燦爛與繁華的背景中逐漸縮成虛幻的影。這黑暗中的影,如此的迷人,繼續迷失著巷子外的人們,於是更多的人湧了進來,背離了燦爛與繁華,追逐著那些虛幻著的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