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樣子後麵就不是褒獎了,如果有十分重要的意見提議的話就不用在意我的感受了”雷魯根推了推眼鏡說到。
“理論和知識的堡壘,這就是我們帝國中央參謀本部,正因如此,無論是誰都合理的判斷相信戰爭將會終結,但是!這隻是從帝國的方麵上來說的合理性!正因為中央參謀本部的合理思想才會忽略了一件緊要的事!”譚雅突然加重了語調說到。
“人類這種存在,本非隻是根據合理性而行動的愚蠢生物”譚雅冷漠的看著雷魯根。
“提古雷查夫少校是想說我們人類還隻是缺乏理性的野獸嗎?”雷魯根問到。
“如果讓我直言不諱的話,沒錯完全如你所說”譚雅點了點頭回答道。
“如此斷言!有什麼根據嗎!”雷魯根不自覺的提高了語調問。
“是曆史,雖然這麼說,額不過是我自身的曆史,由個人經曆所產生的依據”譚雅盤起的腿把槍靠在沙發上說到。
“貴官之前說自己人格的形成與孤兒院沒有絲毫關係,是這樣說的吧?身為戰爭孤兒,被扔到了孤兒院,連眼睛的沒有完全睜開的嬰兒到底能看到什麼?”雷魯根的語言極具攻擊性。
而譚雅聽到了這番話後罕見的沒有回答隻是沉默著看著自己的靴子。
“那個,抱歉,我說過火了,我在這裏向你道歉”雷魯根向譚雅道歉道。
“我親眼見到了,那被仇恨所蒙蔽的,仿佛燃燒著的瞳孔,優秀的部下被怒火驅使,失去冷靜的瞬間,抗拒自己所不能了解的事物時的那份厭惡,然後下官注意到了,不,與其說是注意到了,不如說是想起來了,以前體會過的,對合理主義的瘋狂反抗,無論如何近代化,無論如何普及社會規則,人類有時就是比起合理性更加優先情感的愚蠢生物”譚雅回想起了自己在這個世界和上個世界裏所經曆的一切事,結合自己的想法後說到。
“被憎恨所蒙蔽了雙眼的人類,算計、合理性、連得失都也再不顧及,不論到哪裏,都會繼續反抗下去,正因如此,下官才不得不說,我們帝國軍中央參謀本部現在絕不能沉醉在這暫時的勝利之中,憎惡的火種,必須被徹底消滅,消滅在點燃無法控製的燎原烈火之前!”譚雅堅定的說到。
一瞬間雷魯根不知道到底該如何去回話,在這番話語中雷魯根隻覺得譚雅說的都是對的,但自己的想法卻無法讚同,又或者是,自己愚蠢的情感在幹擾自己?
“提古雷查夫少校,現在天色已晚,就先請你在我家的客房暫住一晚吧,明早,我會帶貴官去參謀本部,即使是拿性命擔保也要讓貴官可以重回軍隊”雷魯根緩緩起身說到。
“我在這裏,無比感謝貴官的肯定”譚雅也起身說到。
——
第二一早譚雅便無比艱難的爬起床,譚雅在內心裏無比痛恨這副患有低血糖的身體。
“結果到了昨天晚上為止我依然是一副要吵架的模樣,雖然這看起來似乎是下一步壞棋,但應該有好好地塑造出‘這是一名會好好傳達意見的好部下’的印象吧,應該吧?”譚雅慵懶的自言自語到。
“不過昨天晚上之後的三溫暖浴(指桑拿,台版翻譯為三溫暖浴)真是棒極了!!房子也很大,果然財產能夠反映成年人的狀況嗎,真是叫人羨慕啊”譚雅高興的說到。
‘可是,就算是積累再多的經曆,隻要還在泥船上一切皆枉然’譚雅又突然想到這裏。
作為正在逐步步向毀滅國家的軍人,結局隻剩背負戰敗責任,不論過去有多光輝,如今其命運全部如同沙子構建的閣樓一般,都會土崩瓦解,帝國再這麼下去的話,對於我個人來說隻會招致最糟糕的結果,然而要打破如今的狀況除了讓中央參謀本部行動起來外別無他法,而僅憑我自己又能做到什麼地步呢?
“謝列布裏亞科夫少尉,請給我一杯咖啡”譚雅一邊想著一邊說到。
“不對,她不在這裏,我還是自己泡吧”譚雅突然想起來這裏是雷魯根家維夏在的話就有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