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情緣已斷(2549字)
朱代東接到自己分配到樹木嶺中學的調令已經半個月了,但這半個月他一直過得渾渾噩噩,有如行屍走‘肉’,因為他失戀了!
這幾天腦後處依然不時傳來陣陣隱痛,可是朱代東卻一點也不在意,哀莫大於心死,他甚至連醫院檢都沒去,任自己自生自滅。有時實在痛得難受,就去買瓶酒,自斟自飲,酒‘精’不但可以麻痹‘精’神也能麻醉‘肉’體上的痛苦……
朱代東是古南省師範大學的八六屆畢業生,若是他服從分配,一般會分回他的老家芙蓉縣。但是因為‘女’友唐小麗的緣故,朱代東主動要求分來芙蓉縣的鄰縣雨‘花’縣。唐小麗的父親是雨‘花’縣教育局的副局長,在畢業時,唐小麗讓朱代東與她一起分回雨‘花’縣,說以她父親的關係,兩人都可以留在縣城教書。
能與戀人在一起工作,不要說縣城,哪怕就是最邊遠的小山村,朱代東也毫無怨言樂於接受。可是八月份他接到縣教育局人事科的電話後,才知道隻有自己一個人分到了雨‘花’縣最為偏僻的樹木嶺鄉的樹木嶺中學。
而唐小麗卻一直沒有分配,後來朱代東到處打聽才知道,她是被派到市裏學習去了。參加工作後,能被選派去學習就意味著要進步,現在唐小麗還沒參加工作就被派去學習,以後她還可能與自己一起工作嗎?朱代東就算再遲鈍,這個問題他還是能看透的。
朱代東去找唐小麗的父親唐濤江,唐副局長對他完全沒有了六份月唐小麗帶他回去時的熱情,一副公事公辦的樣子,說樹木嶺中學的劉濤樣長很重視人才,而且這幾年樹木嶺中學發展得也不錯,劉校長特意點名讓他去的。說完他又一臉的慚愧,說自己隻是個副職,人輕言微,加上今年新來的縣長親自過問了畢業生的分配,他也無可奈何啊。在下麵好好幹,爭取幹出成績,以後有機會再調回縣城。
一番話說得朱代東當時無言以對,人家堂堂副局長放下身段跟自己解釋,他這個農家子弟在雨‘花’縣無親無故,現在一切已塵埃落定,還能怎麼辦呢?
朱代東倒不在乎去哪裏工作,隻是希望能和唐小麗在一起罷了。不管是樹木嶺中學也好,荒山嶺中學也罷,他都會非常樂意。唐局長好像也看出了朱代東的心思,從‘抽’屜裏拿出一封信,說是小麗給他的。
朱代東拿到信後就顧不上與唐濤江磨磯,唐副局長臉上的虛偽讓他看得很難受。他快步走出他的辦公室後就將信‘抽’出來,信上的字跡非常熟悉,可卻隻有短短幾行字:“代東,對不起,我們分手吧!小麗。”
這幾行字有如千鈞,重重的擊在朱代東的心口,他的臉‘色’突然變得一片煞白,然後感覺頭暈目眩,大腦也是一片空白,就這麼直‘挺’‘挺’的往後倒下,在他身後正是縣教育局辦公樓的水泥台階,朱代東的後腦重重的摔在台階上,當即就暈了過去。
待他醒來時發現自己又回到了唐濤江的辦公室裏,他暈倒時,唐濤江聽得外麵的動靜,本來不想伸手的,可是朱代東在雨‘花’縣人生地不熟,既沒親人也無朋友,唯一的一個‘女’朋友也向他提出分手,再加上朱代東是剛剛從他辦公室離開的,真要是出了什麼問題,他這個教育局的副局長也會很麻煩,因此他才讓人將朱代東抬到了自己辦公室的長沙發上。
“好點了嗎?要不要上醫院?”唐濤江一臉的“關心”。
與其說唐濤江關心朱代東,還不如說他關心自己,隻要朱代東沒事,這件事就至此為止,與他再無任何關係。至於上醫院,除非朱代東在他下班之前還沒有醒來,否則是不可能的。現在看到朱代東醒過來,唐濤江也鬆了口氣,他問這話的意思也很明白,你自己要不要上醫院,如果要去醫院,那就自己去。而且這話還有下逐客令的意思,若是沒什麼問題,那就請吧,我這裏可不是醫院,而是辦公室,不能老是躺在這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