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沒什麼事,謝謝。”朱代東雖然沒有完全讀懂唐濤江的意思,但下意識的還是覺得再待在這裏難免尷尬,人家的‘女’兒已經與自己分手,何必再死皮賴臉的糾纏不休呢。
拿到調令後,朱代東又回了老家,人事科告訴他,務必在九月一日開學前報到,當時還有半個月的時間,朱代東不想待在雨‘花’縣,連一刻都不想,他幾乎是逃也似的回到了芙蓉縣自己的老家。
半個月的時間一晃而過,明天就是開學的日子,今天必須要去樹木嶺中學報到,在父母擔憂的目光中,朱代東拿著簡單的行禮離開了老家。朱代東的父母都是麵朝黃土背朝天的農民,兒子考上省城的大學,這幾年讓他們在村裏感覺倍有麵子。可現在兒子畢業參加了工作了,卻發現他的情緒一下子變得低落,難道是工作的事不順利?
但他們終究還是沒有開口相問,隻是給予兒子更多無聲的關懷和愛護,家裏的農活也盡量不讓他幹,就算是喝酒也由著他來。原本母親是要勸幾句的,但被他他父親嚴厲的製止了,兒子已經長大,就像翅膀已經長硬的雄鷹一樣,讓他自己去麵對各種苦難吧,也許這樣對他的將來才是最好的。
朱代東其實早就發現了父母的擔憂,可是他不想說。他寧願‘蒙’在被子裏大哭一場也不想將事情的來龍去脈告訴他們。當初畢業時,父母都希望他能分配回芙蓉,離家近,家裏有個什麼事也能有個照應。可是他當初一‘門’心思隻想去雨‘花’,還告訴二老,自己已經找到了‘女’朋友,父母馬上就改變了態度,兒子的終生大事要緊,堅決支持他去雨‘花’縣。
當時朱代東也發現了父母‘欲’言又止,他們的心思朱代東也明白,想看看未來的兒媳。當時朱代東也沒說這件事,但他心裏想,過年的時候應該找個時機將唐小麗帶回芙蓉,讓二老看看,但是現在……,一切都不可能了。
走了一個多小時才到黃土嶺鄉,在那裏坐班車到縣城,再在縣城轉去雨‘花’的班車。到雨‘花’縣城時已經是下午三點多,去樹木嶺鄉的最後一趟班車是下午四點半,朱代東不想也漢能再耽擱時間,一切都已經結束,靠乞求得到的感情會長久麼?現在他隻想快點離開縣城,離開這個自己的傷心地。
樹木嶺中學是樹木嶺鄉最好的中學,有學生六百多人,其中近一半宿舍在學校,整個樹木嶺鄉有一半的學生都在這裏就讀。雖然樹木嶺中學是鄉裏最好的中學,但樹木嶺鄉卻不是雨‘花’縣最好的一個鄉,反而是排名倒數一二的鄉鎮。因此,哪怕樹木嶺中學是樹木嶺鄉最好的中學,教學條件也隻能說一般而已。
看著連校‘門’都沒有的樹木嶺中學,朱代東突然想到了唐濤江的那句話:這幾年樹木嶺中學發展得不錯。這就是發展得不錯?朱代東冷笑了一聲,稍微停頓了一下,就走了學校。這裏將是他以後生活和工作的地方,若是沒有意外,恐怕近幾年甚至是未來十幾年都會在這裏度過。但是此刻朱代東卻一點也沒有要好好打量一下學校全貌的意思,他的心已經麻木,哪怕就是終老在此,也不會‘激’起他心中的任何漣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