羞澀是個什麼?有用嗎?
能辦事兒嗎?
她現在就想回去問問他,到底是個什麼想法,但她又不想讓眾人發現她的異樣。
就算村裏的人都已經傳開了,都已經認定了這個事實,她也不想讓人看見她的慌亂。
夏姑娘可是個要麵子的姑娘。
於是隻好幹坐著,小口小口的吃飯,等散席。
等著等著女人們終於吃完了飯,可居然又聊上了。
從那誰家的母豬肚子大,肯定懷的崽子多,到那誰家昨晚吵了架。
從那誰家的牆頭倒了也不修,到那誰家的女婿今年一年沒有上門過了。
從......
夏槿來到大黎朝的這些天,她算是發現了規律:
男人酒過三巡,
女人菜吃一圈,
那就都開始了,
男人那是天大地大老子最大,沒有吹不破的牛皮。
女人那是東家長西家短,沒有大娘我不知道的八卦。
男人那桌,誰要先走,先灌上三杯。
女人這桌,誰要先走,你走吧,前腳走,後腳你就是被討論的對象,這個桌子上最新的話題。
院子裏喝酒的男人不散,屋子裏聊天的女人也沒有散。
無論男女老少,就連跑來跑去的小孩子都沒有走。
夏瑾等啊等,等到再不走下晌上工就要遲到了,才有人站起來,開始出去。
終於有人開始走了,她可以隨大流一起出去。
她早就等不及了,滿腦子亂糟糟,就想回去問個清楚。
跟著人流往外走,走了一半,又退回來,喊了寒笙往回走。
寒笙內力深厚,在生死邊緣徘徊了這些年,即使醉的很了,但隻要沒倒下,旁人就很難看出來他已經醉了。
所以,滿腦子都是漿糊的夏瑾,也沒有看出來她後麵跟著的男人,其實已經喝醉了。
夏瑾隻顧得往前走,她要回去問個清楚。
回到家,推開大門,院中沒有人,沈信每天中午都會回屋午睡。
推開堂屋的門,再推開偏廳的門。
站在偏廳,站在外間的門外,夏瑾有一瞬的時間,其實是有些猶豫的。
但她素來就是個果敢的姑娘,知道感情的事,最是應該早早就說清楚,才會對誰都不耽誤。
於是敲門。
屋內傳來沈信讓進的聲音。
夏瑾推門。
外間坐著正在打坐的冷月。
冷月還是一如往日的作風,除非天大的事,否則絕不出手的那種,所以夏瑾敲門,他壓根就沒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