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忽然無聲的笑了,第一次被女人拒絕,知道這次沒成功,他幹脆也不扮俠客了,把劍一扔,從後腰處的腰帶裏掏出一把玉骨折扇。
那折扇每一根玉骨之間都是極其銳利的鋼筋鐵骨,扇柄厚重,扇子邊緣都是刀鋒,蹭到皮破,刮到重傷,乃是江湖武器排行第三的流光扇。
他刷一下把扇子打開,瀟灑搖一搖,發絲飛揚,邪魅一笑,一雙鳳眼望向樹上的姑娘:
“姑娘好狠的心!”
夏槿覺得他說的一點都不對,她很溫柔:“我這不是狠心,我這都是為了閣主你好啊,我不喜歡你,便不會給你有任何可能成功的幻想,不會蹉跎了你的青春,耽誤了你娶媳婦兒。”
“如此說來,本閣主還得謝謝姑娘了。”
夏槿:“不必客氣。”
“哈。”這回蕭夜塵直接笑出了聲:“能被本閣主看上的姑娘,果然與眾不同。”
寒笙提劍就向他揮去:“登徒子,休的胡言。”
蕭夜塵飛身而起,向林中掠去:“你這個毫沒情調的木頭,怪不得沈大將軍放心讓你護衛……小槿兒,本閣主還會再來的。”
寒笙沒有去追,剛才被人調開了那一次,他以後不會再輕易離開。
現在站在原地,他臉黑如鍋底,沉聲吩咐:“都出來。”
人影瞬間從四麵八方落下,地上跪了五人。
“記住那人聲音,以後管他換沒換衣服,易沒易容,不許靠近先生……”
“是!”
夏槿坐在樹上說話:“把這虎埋了吧。”
寒笙疑惑:“先生為何?”
夏槿道:“也沒缺錢缺到那個地步了,而且……它蠻可愛的。”
寒笙:“……”,他看向地上的斑斕猛虎,血盆大口的巨獸,可愛?可愛在哪裏?
女人的愛好,都那麼讓人意想不到。
……
到第二十天的時候,很多東西,都已經做出了樣品。
夏槿也已經習慣了這樣的工作強度,能夠每日早早就起來幹活,甚至還能抽空去聽一聽,歐陽老爺子之乎者也的課。
在還沒到她起床時間的這天早晨,她還睡的迷迷糊糊的時候,她聽到了院子裏某人說話的聲音。
於是麻溜的起床開門,就看見灶房裏已經升起了炊煙,炊煙嫋嫋的畫麵裏,還隨著晨風飄過來一股飯香。
她去看,有個公子已經在做飯,他站在灶台邊,係著圍裙,拿著鍋鏟。
“公子早!”某個姑娘極正式的打了個招呼。
她以為自己打的正式,但因為起來的匆忙,整個人睡眼朦朧,發絲微亂,臉色微紅。
還因為最近忙碌的實在困,困的每天早上起來都是打哈欠流淚的,眼睛裏都是水花。
於是某個公子回頭,就看到某個姑娘,汪著一泡眼淚,頭發都沒梳,就站在了門口。
某個公子頓時心裏汪成一團柔軟,泛起一陣甜蜜,他笑意深深,說道:“不急,先去梳洗……”,這兩天不再出門,會在家裏陪你。
但這後麵兩句話,因為燒火的寒笙在場,所以,他沒有說出口。
夏槿當然不急,她每天這個時候,還沒到吃飯的時候,她也不太餓,於是道:“我不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