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見她來,笑吟吟的說道:“聽聞夏先生今日考驗學生,自己留在客棧編撰書籍,所以要下午才能出門……沈將軍去忙要務了,這些大老粗怎麼能接送先生呢,本世子便特意來了。”
盛王世子長相十分的不錯,再專門擺起風度來就更不錯了,隻是他給人一種十分不同的感覺。
夏槿雖跟人接觸的少,沒多少社會經驗,但她是一個十分敏感的姑娘,單憑感覺,就直覺的不喜歡這位世子殿下。
況且這是頂頭上司的合作夥伴,她絕不會私下接觸,於是格式化的客氣道:“多謝殿下,有勞了……”。
盛王世子聽到此話嘴角的笑更加蕩漾開來。
夏槿道:“……不過大生哥很好,他不是大老粗,請世子慎言。”
盛王世子做了很久的世子,在這東北,除了盛王本人,還沒人讓他慎言過,要是其他人這樣說,現在已經拉下去砍了。
不過他竟然沒生氣,臉上的笑容都沒有改變,笑著說道:“是本世子唐突了。”
一眾盛王府的屬下看到都驚訝的長大了嘴巴。
這時夏槿已經走到了車前,車前的她平時用來踩的凳子居然沒在,那麼高?她難道爬嗎?她疑惑四看,看見一隻伸過來的手。
盛王世子伸手道:“我來扶先生吧!”
夏槿沒給他手,寒笙上前來,一下擋在盛王世子跟前,說道:“不敢勞煩世子。”
寒笙雖然沒開情竅,不解風情,但他也隻是少了情調而已,不代表他沒腦子,他可十分的聰明機警。
夏槿是他家公子心尖尖兒上的姑娘,除了他家公子,哪個不長眼的都休想伸手。
說話的功夫,夏槿已經被汀芷扶著進到馬車裏麵去了。
盛王世子居然沒發火,一臉訕訕的收回手,上了馬,開始護送在夏槿的馬車邊兒。
宗小四在一眾悍勇騎兵護衛裏麵看的驚奇,他還是頭一次見世子殿下這個樣子,被人說到臉上絲毫不怒。
世子以前雖然也是禮賢下士,但誰要有不敬之言,也是要收拾的。就是世子妃,也不敢就這樣讓他慎言。
如今麵對著他內定的師父,居然就十分的溫和了,當真是讓人長見識。
宗小四砸巴兩下嘴,把馬鞭甩成一朵花。哼,他內定的師父不稀罕搭理他,想想就覺得得意。
馬車滾滾前行,學生們雖然拿著她畫的水脈的圖紙,但這時候的圖紙,沒有經緯度,水平麵高度,單純隻靠參考物的話,要找到一個準確的某點還是有些難度。
夏槿一邊在心裏思考,一邊兒打瞌睡,可能是昨晚沒睡好,還沒有完全休息過來的緣故,這會兒在車上一搖晃,就又開始困了。
汀芷看她靠在車廂上打瞌睡,給她蓋上了車裏的錦被,懷裏又抱著手爐,暖暖和和的夏槿就更困了。
迷迷糊糊間聽見車外盛王世子的聲音:“聽聞夏先生畫技無雙,本世子畫了幅畫,拿來與先生共賞。”
夏槿困的很,哪有功夫搭理他,欣賞他的畫?但合作夥伴的麵子還是要照顧的,於是簡略說道:“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