屬下道:“聽說公子和先生在街上被攻擊,我們迅速就要趕來,不曾想,才出客棧就被一群黑衣人不要命的攔住了去路,現如今才脫了身。”
“哼!”,沈信冷笑一聲:“幾百人這樣大規模的調動,在這盛王府的地界上,沒人幫著遮掩一二,絕不可能沒有動靜。”
……
客棧裏,盛王世子正在喝茶,他看著眼前的茶杯當中茶葉沉沉浮浮,身形半晌沒動。
直到隨從推開了門:“殿下,沈將軍著人來,說是有話說。”
盛王世子動了動,扭動了一下僵硬的脖子,喝了麵前杯子裏的茶水,然後才說道:“進來吧!”
“是!”
隨從帶人進來,來人是一個鐵甲騎兵,在這深夜,居然甲不離身,腰間挎刀。他抱拳說道:
“世子殿下,我們將軍有請,他說自己不善刑訊,想與您請教一二。”
“好,隨後就到。”
“將軍在後院等您。”
“好!”
等人出去了,盛王世子凝坐半晌方才站起,大步朝外麵出去。
客棧自然沒有專屬的地牢,所以審訊的地方就選在了後院。
所性,這座客棧本來就因為自己居住的人多,已經包了場子,除了大堂還收些散客用餐,已經不收客人。
如今隻需遣散了後院幹活的小二,守了後院的大門即可。
盛王世子來的時候,沈信已經坐在了院中,院子裏被火把照的燈火通明。
六名黑衣人,被緊緊的捆了,丟在後院的地上,護衛一重重的將其圍在中間。
沈信看到盛王世子來了,請他坐下:“快給世子看坐。”
盛王世子:“多謝!”
沈信道:“今日被襲擊,在下也很突然,所幸沒有傷亡,阿槿也平安,淵曉兄沒出客棧,當真是幸運。”
盛王世子端了屬下送來的茶:“夏先生無事便好,在下今日染了風寒,早早就歇下了。”
沈信道:“要注意身體,那讓兄台過來幫著審訊,有些不方便了。”
盛王世子:“無妨,願意助將軍一臂之力。”
沈信道:“那甚好,聽聞淵曉兄在榮城掌刑獄,對審訊一道,應當十分擅長,正好指點一下在下這個隻會殺伐的武夫。”
“沈將軍不必客氣。”
沈信垂眸,轉動了一下手裏的扳指,吩咐道:“寒笙,開始。”
寒笙稱一聲是,著人端來了水,馬上有護衛出來,提了一個黑衣人便捏了嘴巴,灌進去了水。
黑衣人醒來,茫然四顧。還在疑惑剛才還在打鬥,怎麼一下子就到了這裏呢!
這裏一重重的鐵甲護衛,都是衣著都是沈家軍的製式,而且這前麵椅子上坐的,是沈信?他旁邊,是世子?
他一下驚愕的睜大了眸子,馬上就要自戕,可發現下巴被卸了,嘴裏也沒了毒,身上還被繩索死死地綁住。
沈信看他一眼,嘴角扯出一絲淺笑,輕輕的揮了揮手,馬上有人提了鞭子就打。
黑衣人被打一聲不吭,院子裏寂靜的,隻有鞭子的破空聲,抽打皮肉聲,黑衣人粗重的喘息聲,和火把上火苗燃燒的劈啪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