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延齡攤攤手道:“您快快問完了,與民婦無關,這樣不就可以盡快去找新的線索嗎?”
“你……”
姚素珍看吳建成有些投鼠忌器,幹脆接過話道:“你說你不認識太子,那請問你的贅婿夫君是什麼人?去哪裏了?”
李延齡譏諷地看著吳建成道:“吳大人您可真會躲清閑,您拿著朝廷的俸祿,卻要侯夫人幫您問案,咱們大周朝什麼時候時興權貴夫人當巡撫了?吳大人,您其實隻是個賬簿是嗎?這大堂之上您做不了主。”
吳建成被說得麵紅耳赤,憤怒至極。
姚素珍雖然能壓著吳建成,可並不想真正得罪一個文官。
她黑著臉道:“李延齡你不用狡辯,我問你的話是答不上來了吧?因為你的贅婿就是太子,你逼著太子入贅到你家,你知不知道更改太子姓氏是多大的罪?還不如實交代,你想被滅九族嗎?”
李如崧聽得身子一抖,什麼?
太子入贅了他們家還有罪啊?
之前她真的希望阿俊是太子了,現在……老天爺啊,過路神仙啊,阿俊千萬不要是太子。
李延齡提起這個一臉悲傷道:“看來侯夫人很關心我夫君啊,那你難道不知道嗎?我夫君是個乞丐,無父無母,名字叫阿俊,根本不是什麼太子。”
“如今外敵入侵,我夫君為了保衛李家已經犧牲了,他沒了,被火銃打中了臉,麵目全非,等著下葬呢,你如果想看請為他設路祭,不然我們也不是隨便什麼人都給看!”
徐氏默默無言流眼淚,心疼死去的贅婿更心疼守寡的女兒。
姚素珍目瞪口呆地看著李延齡,這個小賤人敢詛咒太子死了?
“你胡說!”姚素珍突然冷笑一聲道:“吳大人,太子殿下在李家生活了那麼久肯定不止一個兩個人見過,隨便抓兩個來問一問,我就不信沒人說見過!”
吳建成點了點頭。
李延齡卻笑了:“那有本事你們就把太子從我家裏找出來啊,捉奸捉雙,捉賊拿贓,你們非說我虐待了太子,那就把太子這個人找出來。”
“不然誰知道你們會不會是屈打成招,而且我家人那麼多,總會有幾個叛徒的,反正被人說什麼我都不認!”
吳建成急得看向姚素珍,李延齡這意思就是太子肯定不在李家。
他都聽說了,太子失憶了。
隻要找到太子把太子護送到京城他就是大功一件。
可他找遍了大半個許縣也沒見到太子,萬一又丟了怎麼辦?
被別人捷足先登了怎麼辦?
他可是要急死了!
而李延齡的表現確實讓姚素珍有些意外。
好歹是跟了太子啊,她沒想到李延齡竟然會不承認。
一般女人不是早就得意揚揚起來自己是太子的女人了嗎?
隻有一種可能,李延齡跟太子鬧翻了。
別人不知道,她可是知道太子早早就回京了。
回京也沒帶李延齡,李延齡肯定是被拋棄了。
這麼一想,姚素珍越發有了底氣,她對吳建成道:“李大小姐嘴硬的狠,可我與崔大小姐的供詞也不是假的啊,大人若是不信還可以多問幾個李家人。”
吳建成眼睛微眯,點頭道:“雖然李氏死不承認虐待太子,可是有重要人證指證,先將李氏收監,擇日再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