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什麼?”
玉青時要笑不笑地打斷葉夫人的話,輕飄飄地說:“不尊不重,還是無禮輕慢?”
“葉夫人,我敬重您是長輩,不想拿身份壓人,可是在大是大非麵前,您也莫要拿年歲壓我。”
“別人或許吃這一套,但是我不吃。”
若論年歲,哪怕是侯夫人見了葉夫人也要尊稱一聲姐姐。
可若按身份算,玉青時是欽賜的王妃,葉夫人到了她的麵前,那是必須要叩首問安的。
見葉夫人臉色大變不再阻攔,玉青時皮笑肉不笑地勾了勾唇,拍了拍玉清鬆緊繃的肩膀,說:“走,回家。”
話說到這個份上,就再無轉圜之地。
葉夫人連跪在門前的綠茵都顧不上,著急忙慌地跑進去,不等喘口氣就帶上家中能帶的人舉家去了定北侯府。
定北侯府,不請自來的宣於淵坐在花廳之內,聽著門外來人的傳話,眼裏閃起了一絲難以言喻的玩味。
嚴格說起來的話,葉家的門風的確是不錯。
隻是內宅深處有了偏頗而不自知的人,這才出了一個讓人唾棄的葉明朗。
這樣的人家就是再好,那也不是有福之女該入的。
注意到宣於淵的麵上多了幾分微妙,沉默許久不曾開口的定北侯突然說:“王爺既然是選在這個時候上門,想來是已經知道微臣家中醜事,不知王爺對此有何見解?”
宣於淵聞聲無聲一笑,放下手裏的茶盞漫不經心地說:“此事是他人之過,與府上的姑娘無半點幹係,如何用得上醜事二字?”
“就算是丟人現眼,那丟的也是葉家的臉麵,侯爺何必往自己的身上攬過?”
定北侯聽完意味不明地笑了笑,還沒說話就看到宣於淵站了起來。
他一整衣襟,說:“其實這是侯爺的家事兒,本王本不該多嘴,隻是本王今日既然是來了,就想著上前頭看一看,侯爺要是不嫌棄的話,不如讓本王去瞧瞧?”
意識到玉青霜是真的想退婚,且態度異常決然之後,原本老神在在的葉家老夫人和葉夫人都亂了陣腳,再不敢抬著自己長輩的架子,甚至顧不得黑下去的天色就急匆匆地趕了過來。喵喵尒説
葉家來的其他人或許可以不見。
但是葉家二老齊齊出動,看在往年的情分上,定北侯卻不好避而不見。
可宣於淵沒這樣的顧慮。
他在汴京城中的時日淺,與誰都扯不上多少交情,身份到了這個份上,也不必顧及誰的臉麵。
他想說什麼,想做什麼,那都不是葉家任何人能阻止的。
聽出他話外深意,定北侯的眼中多了一抹幽深,默了片刻後說:“王爺今日前來,是不是遲遲說了什麼?”
盡管接觸少,沒什麼來往,但是這位性子桀驁不與人親近的端王能在今日這種時候拜訪,也不說什麼事兒來了隻是坐下喝茶,這樣的舉動其實已經足以說明很多了。
要不是玉青時開了口,他何必插手這樣的事兒?
見定北侯一語中的說破了自己的私心,宣於淵也懶得遮掩,淡淡一笑輕輕地說:“看破不說破,侯爺何不給本王留些麵子?”
“遲遲心疼妹妹受委屈,本王不願見她心中不愉,不過是舉手之勞罷了,侯爺不必掛心。”
“侯爺在此稍候,本王去去就回。”
。您提供大神五貫錢的遲遲閨正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