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文鬆認真地聽著秦歌的話。
秦歌掏出了一張照片：“記住這個人。”
“哦。”
“這是他幾年前的長相，現在應該有些變化了，我懷疑他就在小福鎮的某個煤窯打黑工。找到他，不要聲張，偷偷地告訴我就可以了。如果你找到了他……”
秦歌笑著拍著趙文鬆的肩膀：“陳老五一共有十二個煤井，我給你四個。”
趙文鬆睜大了眼睛，不敢相信，甚至忘記了說話。
這豈不是……一步登天了？
秦歌道：“而且，其他的幾個煤井，也交給你打理。到時候，你就是小福鎮新的‘陳老五’，礦長？你手下會有十二個礦長，夜以繼日地給你賺錢，你隻要像陳老五一樣，在別墅裏和有錢人打牌喝酒，鈔票就會像潮水一樣湧進你的口袋。”
趙文鬆許久沒說話，就看著和秦歌。
秦歌有點費解：“怎麼？不信？”
“不，我信！”趙文鬆趕緊道：“就是……感覺像是做夢一樣。”
“先別做夢，前提是你得能守住秘密，而且，找到這個人。”
“我……怎麼找啊？”
秦歌道：“我會委派你做我的檢察助手，你負責去所有他的煤井勘察實際情況，然後回來彙報給我。到時候怎麼找這個人，就看你得了。”
趙文鬆當即表態：“大哥放心，我就是挖地三尺，也要把這個人給您找出來！”
秦歌點點頭，對郭東穀道：“東穀。”
郭東穀從包裏掏出一個牛皮紙袋，遞給趙文鬆，板著臉道：“我家姑爺雖然嘴巴凶，但是很心軟的，都不知道你這樣的姐夫有什麼好信的，竟然指望你辦大事，希望你能靠得住吧。嗱，姑爺早就給你準備一筆錢了，這陣子來回奔走也需要有個樣子，這是二十萬，拿去裝身。”
“哎呦！哎呦嘿！”趙文鬆看著那一袋子的錢，激動的心，顫抖的手：“謝謝東穀大哥，謝謝秦歌大哥！哎呦喂，您看這話是怎麼說的……我……我這……嗨！”
趙文鬆猛地抽了自己一個大嘴巴：“秦歌大哥，啥也不說了，今天我是真混蛋，您就看我今後的表現吧！”
秦歌笑了：“你畢竟是我姐夫，親不親，一家人。但是我警告你，以後不準賭博，不許欺負我姐夫，照顧好她們娘兒倆，隻要你跟我一條心，這點小錢兒以後就是你抽煙喝酒的零花錢。”
趙文鬆此時見了肉，那腦子已經開鍋了。
他此時感覺熱血沸騰，氣血翻湧。
拍著胸脯道：“大哥你就放心吧，從今天起，我要洗心革麵，從新做人！他們娘倆就是我的命，就是我的根！我要是再欺負她們一下，您就剁了我去喂狗！”
秦歌拍拍他的肩膀，把自己的路虎車鑰匙遞給了他：“拿著吧，來回跑沒個車子也不方便。”
“哎呦喂，那您……”
秦歌笑了：“一輛破車子，我要多少有多少，拿去開。”
“嘿！”趙文鬆一跺腳：“秦歌大哥，我……我認你當我幹爹吧？”
湯寶茹哪見過這種小人物的嘴臉？聽到這話撲哧就笑了。
勞筱枝也在一邊不滿地道：“你胡說什麼呢？差著輩兒呢！”
秦歌道：“你呀，咱們是一家人，不搞那一套，你就叫我老弟就行了，我還是得叫你姐夫。亂了輩分，讓外人聽見，以為咱家人都沒規矩呢。”
“是是是，大哥……”
“嗯？”
“老弟！”
“嗯。”秦歌道：“行了，我們也走了。姐姐，姐夫敢欺負你，就給我打電話。”
“哎呀，老弟你放心，從今以後，我媳婦就是我媽，我兒子就是我爹……”
秦歌翻了個白眼：“得了得了，我走了。”
……
走了出來，郭東穀開著洛湧笙給他提供的新款奔馳商務車，回頭問秦歌：“姑爺，這小子人品不行，智商不高，幹嘛這麼抬舉他？萬一再來個吃裏扒外，咱們受得了嗎？”
秦歌笑了：“他不會的。”
“我看懸，這小子有奶就是娘。”
“所以，這種人，先要餓的他前胸貼後背，然後還要給足奶水，才能死心塌地。”
“哈哈，原來如此。”郭東穀道：“隻要他深刻地意識到，姑爺您攥著他的命，攥著他的前途、富貴，他就不能起二心。”
湯寶茹想了想：“要是別人也開出相同的價碼，或者超過我們的價碼呢？”
秦歌笑了笑：“你不要小瞧這種人，他們可能正經事總是犯糊塗，但是在這種事情上，是很精明的。在他眼裏，我幾乎是鐵飯碗，別人則不同，他不會為了別人的一口糧食，砸了自己的鐵飯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