承澤似乎看出了她的心思,他捧過她的臉,認真的看她的眼睛:“不準吃奇奇怪怪的藥!萬一連我也忘了怎麼辦!”
“你瞎想什麼呢。”花重錦偏過臉親了親承澤的手指說道:“人生的每一段經曆都值得被銘記,雖然有些難堪了些,但我相信一定能被我更加光輝的未來掩蓋,等我老了,這些都會成為我茶餘飯後的談資。”
“真的嗎?”承澤重重的親了她一口,“你的談資裏麵,有我的份嗎?”
“以後老了,我當然是跟你一起回憶我們最快樂的往事呀。”花重錦伸手攬住他的脖子,心裏又甜又暖:“晚上我跟楚楚逛街缺個提包買單跑腿的,我看你挺結實的,征用你啦。”
“嗬,那我可要先收錢的。”
“寶貝,怎麼收呀?”
承澤輕輕咬上她的唇瓣:“這樣收。”
……
到了晚上,花重錦看著非要跟在白楚楚身後的戚城,不滿兩個字就差直接寫在腦門上了。
“重錦。”白楚楚心情不錯,氣色看著也好了些。
“楚楚。”花重錦走了過去,順口抱怨道:“跟班真多。”
“沒事,他給我們提包。”白楚楚拉起花重錦的手腕,她有好久沒能出來去熱鬧的街上了。
行走在煙陽熱鬧的大街上,兩個人走著走著,自然而然的散開了。
花重錦站在不遠處看著戚城拉著白楚楚的手去另一頭看把戲回憶過去了,她“嘖”的一聲搖了搖頭:“女人心海底針呀。”
承澤沉默著看著他們兩個的背影,他知道這是他們最後的綺麗,他輕輕在心裏歎了口氣,伸手攬過花重錦的肩膀說道:“我帶你吃好吃的去。”
……
在煙陽留了數日,扶桑仔細的診治之後白楚楚的身體有了些許起色,隻是要徹底祛毒扶桑還得留在這一兩個月。
花重錦伸手把扶桑抱在懷裏,難受了半晌,如果不是為了航道能順利開通沒有後顧之憂,他完全可以把藥方留下走人的,她歎了口氣說道:“你一個人留在這我實在不放心。”
“不用擔心我,你們先走。”扶桑也舍不得花重錦,他把下巴輕輕擱在花重錦的肩上,不想鬆手。
花重錦真為這孩子的懂事感到心疼:“我估計朝廷接手最多到夏至,到時候我親自過來接你。”
扶桑輕聲說道:“那等我們回去了,我能每天跟你一起吃午飯嗎?”
扶桑立了這麼大的功,這樣小小的要求花重錦自然不會拒絕:“當然,你是我弟弟嘛,一家人一起吃飯應該的。”
承澤也走過去伸手拍了拍扶桑的肩膀:“這次,辛苦你了。”
走的那一日白楚楚到了吃藥的時候沒法過來,戚城親自將她送到碼頭,他拿出契約和一個匣子遞給花重錦:“契約上蓋了官印,還有這個匣子,是七姐讓我轉交給你的,裏麵是十萬兩銀票,在大周也可通兌,她說這是她欠你的銀子。”
花重錦把契約交給承澤,銀票交給顧遠,待兩人檢查完沒有問題之後,她拿出白楚楚賠給她的一整條街的鋪子的房契轉交到戚城手裏。
“錢貨兩訖,這東西我也該物歸原主,勞煩你帶給她。”
“這是……”戚城看著房契,一張一張的看著,一張一張,一張沒有漏下。
“一年多前,她賠給我的,她全部的私產。”
花重錦看著戚城滿臉的震驚時心裏痛快極了。
臨行前白楚楚刻意交待這些房契不用還了,白楚楚心裏恨極了戚城,也愛慘了戚城,她直到最後一刻都想為他周全。
花重錦偏不願意讓戚城痛快。
隻見戚城的臉色瞬間慘白,有無法掩飾的劇烈痛苦,他幾乎雙目欲裂,眼淚不受控製大顆大顆的落下,花重錦就是想讓他知道,像白楚楚這麼有錢的人,怎麼可能連一顆隻值千兩的藥都吃不起,以至於毒會拖了這麼久,她是為了救心愛之人才什麼都沒給自己留。
“戚城,到了咱們這個位置上,身邊的人或多或少都會帶著目的接近你,你曾經以為的衷心下屬、摯友親朋,他們不會再有任何一個人像白楚楚那樣,不帶私心、全心全意的去愛你。”
花重錦幾乎可以感受到戚城極度破裂的痛苦。
她尤不放過他:“你身邊再也不會有一個像白楚楚那樣,能為你無條件付出的人。”
花重錦看著戚城狼狽的往白府跑去,她輕輕後仰靠進承的懷裏。
“你說,楚楚吃忘情丹了嗎?”
“我希望她吃嗎?”
“我不知道,我希望她吃了,然後徹底不愛這個渣男了,讓他後悔一輩子去,但我又希望楚楚以後能有一個家,戚城以後一定會對她很好,她這一生,真的太辛苦了。”
承澤伸手攬過她的肩膀,道:“戚城回家了,以後無論發生什麼,白楚楚都會有一個家。我們也回家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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