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秦盯著林福腦門上冒出的細汗,眼眸稍微一轉,故意問道:“你很熱?”
“啊?不,不熱,這種天有什麼好熱的。”
林福心虛地伸手擦了擦額頭的汗,又急忙解釋道:“我這是擔憂村子的安危,若林攸不是殺害林香凶手,那真正殺人凶手又是誰?他會不會再次殺人劫財呢,這樣一來林家村就危險了!”
林秦假裝認同他的話,臉上的神情立馬的嚴肅了起來,故作深思熟慮一番地說道:“你說得不無道理,是該加強村裏的防偽,但,”他話鋒一轉,盯著林福看,目光犀利,似乎要將他整個人都看透。
林福被他盯著心中有些發慌,不免輕咳了聲,把臉稍微側了點,說道:“裏長這是想到了何事?”
“嗯,我懷疑林山就是殺人凶手,林福你認為呢?”
“林山?”
林福麵上顯露著驚訝,實則內心一喜,若能把矛頭指向林山甚好,這樣大家的注意力就會放到他身上,而自己則有了時間去對付林攸,這一來方便了他辦事。
林秦重重地點了下頭,語氣肯定的說道:“林山是第一個在後山發現林香的屍體的,說不定他在賊喊抓賊,他這個人八層脾氣秉性與林攸無差,也是個惡棍,不是林攸就是他,林家村除了他兩沒別的旁人了。”
他故意將嫌疑轉移到林山身上,就是為了看林福接下是否有所行動,當真是他將人殺害,必定會出手。
林福佯裝想了一會,皺著眉道:“嗯,裏長我認同你的說法,那勢必要將人給盯著!”
林秦點了點頭,道:”“嗯,你也多注意點林山的動靜,若是他有什麼反常的立馬來告訴我。”
“裏長放心。”
林秦看了他一眼,應下轉身離開。
林福等人走遠了,這才急忙趕回了屋子,衝到屋內,坐在院子裏的林福嬸都他匆忙的模樣,不禁問了一嘴,“你這著急忙慌的做什麼?”
沒有得到回應,不一會,林福就從來屋內走了出來,他手中似乎多了些東西,被偷偷藏在衣袖裏,看向林福嬸到了句,“我進城裏辦些事,晚點回來。”
林福嬸一聽他這話,忙地站起了身子來,問道:“你去城裏作甚?家裏吃穿都還有,你可別學著林攸去賭錢啊。”
林福看了她一眼,目光帶著不耐煩,沒說什麼便匆匆走出了院子。
見人走遠的身影,林福嬸心中卻打起鼓來,總是不安,這幾日她愈發察覺到林福的變化,那日在公堂上指使著她說了謊,想著便放下了手中繡活,走了出去。
林福走出家門有一段距離後,他四下望去,村子裏沒什麼人在外邊,這會的人應是正在家中午休,加快了腳步往林山家走去。
在後頭一拐角的林秦從暗處走了出來,正要踏出腳時,發現了後邊的林福嬸便又躲了回去,隻見她神色有些緊張,整個人慌手慌腳地跟在林福後邊。
等他們都走了有一段距離後,林秦這才邁著不緊不慢的步伐跟了上前。
林福來到了林山家門前,隻見人在院子外頭打著盹瞌睡著,他走了進去將人推了一把,被喚醒的林山,立馬跳了起來,罵道:“誰,誰在打擾你大爺我睡覺?”
“是我。”林福出聲道。
等看清了來人後,他伸了伸攔腰,語氣不鹹不淡打趣道:“喲,這不是林家村林福大好人麼,怎麼的有空來我這破屋?”
瞧著他這幅吊兒郎當的樣子,林福在心裏不免輕看了他一眼,將人帶進屋子裏,開門見山道:“林秦懷疑你就是殺害林香的凶手。”
“什麼?”
林山一聽立即炸開了,便要衝出屋子,要找人理論去,嘴邊罵道:“好個林秦,還懷疑到了我頭上了,別以為他是村長的侄子就了不起,隨便冤枉人!”
林福見狀將人給拉住,用力握住了他肩膀,示意他冷靜下來,“先別惱火,你打算衝去做什麼?”
“哼,做什麼?當然將人給打一段先解解起氣再說。”林山臉上皺起眉,不滿甩開了他的手,冷靜了許多,接著道:“你來,不隻是來告訴我這個消息的吧?”
林福盯著人看了一會,從衣袖透出了一個黑色小藥瓶和一些銀子,俯在他耳邊耳語了幾句。
聽完話後的林山,麵上露出些害怕的神情,臉色凝重,考慮了一會,便將林福手上的東西接了過來,“事成之後你得再給我十兩銀子,若不同意的話你另找他人吧。”
林福眸子細微閃過一絲殺意,隨即便點頭同意了,語氣冷淡地說道:“做人還是別太貪得無厭,再說了這是也為了你好,不是?他一死你的嫌疑自然也就洗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