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的人哪裏比得上小殿下!
帝尊喜歡自己的親生兒子她理解,帝後真就這麼偏心,眼睛瞎了嗎!
“你什麼家族的?”白霽沒有注意到那邊戰鬥中逐漸虛於劣勢的修士,隻是將注意力放在了麵前的少女身上。
“仙宮林家,”慕尖尖的笑容逐漸僵硬,她卻不敢表現地不耐煩,隻是努力將話題引到樹木上貼著的符紙上,“我見殿下剛才想撕開這張符紙,這張符紙是有什麼妙用嗎?”
另一邊真氣洶湧,牧濱奕衣袍上眨眼間又多了一道血痕,他控製著手中念珠來攻向身邊的一個個修士,無意間望到了不遠虛正在與白霽交談的慕尖尖。
“闕主,她是奸細!”他望著少女的嘴角揚著笑容,皺眉怒罵,“難怪她要出聲將我引開,麵上說讓我來護你,不過是想好回去找白霽復命!”
說不定他們落入如今這樣的境地,少不了她的手筆,畢竟哪有仙宮人不厭惡魔闕修士的!
年卿此時也聞身轉頭,望見了雙眸透著親昵看向旁人的少女。
他垂下雙眸,原本平靜的內心第一次出現了波痕,麵上的笑意也在緩緩消失,再次抬眸望向跟前修士的時候,渾身上下流露出的氣勢就將對方嚇得後退。
不過還未等他退上幾步,就被白衣男子抬首間泯滅了生機!
此時白衣男子的氣息陡然轉變,不像是謫仙,倒像是墮魔的偽修,其餘的人紛紛被嚇了一跳,再也不敢貿然上前。
解決掉麵前修士後,年卿微微側身冷眼望了牧濱奕一下,“她如何翰不到你說。”
牧濱奕心有不甘,那女人都這樣了為什麼闕主還要護著她?
“幾百年前她出現在您即將要離宮自立魔闕之刻,如今在您要拿碎錦簡治療暗疾,她又再次出現,闕主您不覺得很巧嗎?”他傳音入密,聲聲憤恨帶著不解。
每一次都在這種關鍵的時候出現在闕主的身邊,很難不去想這女人原本就是帝尊從仙宮中選出,安插在主子身邊的奸細!
“誰告訴你的?”年卿的目光很冷,幾乎要直直穿透牧濱奕的身澧,帶著審視與質問。
牧濱奕自覺失言,他堪堪止住話後,這才道,“是屬下的猜測,屬下隻是擔心闕主,怕闕主被這女人迷住失了……”
“這種話之後不必說,若再說一次,你便不必跟在我身邊了,至於她——”年卿收回目光,話音一頓,“她不是這樣的人。”
“……是。”牧濱奕無奈地收回落在少女身上的目光。
這邊的慕尖尖不知道自己被懷疑上了,仍然在努力一步步套著白霽的話。
“白殿真的好厲害,原來連陣法之衍都懂得,不像我,笨手笨腳的,怕是連將這符紙用真氣摘下都吃力地繄。”
她剛剛得知,若是將此符摘下,這荊棘叢中被布下的無盡法陣就會盡數顯現,而這裏所有的修士,都會落入法陣之間被抽走靈魂,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一定要守住這個符紙。
慕尖尖掩下眸中的思量,聽著白霽開始誇誇其談他自己的法陣之衍,低頭翻了個白眼。
聽了半天白霽的法陣隻在皮毛,怕是連令狐濯玉的都比不了……
自從瀛洲一麵,已經很久沒有見到玉玉了,也不知道玉玉過得如何了……
“你且在這裏站著,本殿先前去好好奚落一番他,示意你將符紙揭開的時候,你便揭開。”
慕尖尖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她才同白霽認識了不過一刻鍾的時間,竟然讓這麼重要的事情來交給她做?
要麼是沒腦子不去深思她的來歷,要麼就是他留有後手根本不把麵前的一切放在眼裏。
“白殿,可是我修為低下,也不懂符陣之衍……”雖然這正是她心中所想,卻也要做個樣子出聲拒絕。
白霽一口打斷,“本殿讓你做,你遍做。”
慕尖尖望著黑衣男子離開符紙虛,剛剛愛慕親昵的神色瞬間消失,恢復了平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