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水汽浸濕的黑發被他隨意往後捋,露出精致俊美的五官。
視角往上,看她微微揚起下頜,垂著眼一副高高在上的表情,但腿上的動作卻在瘋狂撩撥他引以為傲的自製力。
呼吸一顫一顫,她就像看客一樣折磨著紀白可憐的自製力,嬌媚的笑淬了讓人上癮的毒:“你要真不喜歡跟我做這事,我也可以找別人。”
水龍頭被人擰掉。
他緊緊摟著她,暗示性極強地將獵物抵在牆上,“你敢。”
“這有什麼不敢的,我還敢……”
狠話還沒放完,他就低頭堵上她的嘴。
嘴不能說,手難道不能動?
她向來不喜歡吃虧。
一旦起了逗弄他的心思,便停不下來。
溫虞故意用嬌嫩的手掌鑽進男人的衣擺,霸道地在他的蝴蝶骨上留下抓痕,又順著脊骨的凹槽一路往下摸到他的尾巴根。
脊背被激起陣陣戰栗,任憑紀白被鑽心的癢煎熬著。
“別……”
男人的眼神炙熱瘋狂,喉結不斷地滾動著。
他的眼底隻剩意亂情迷的混沌。
她捧著他的臉,紅唇一張一合:“一起洗吧。”
紀白喘了口粗氣,沒給她拒絕的機會,麻溜的動作一氣嗬成。
一度讓溫虞產生了一種他從未失憶的錯覺。
……
兩個小時後。
她軟趴趴地癱著,手指都懶得動彈一下。
溫虞被抱到大床上,很快就睡著了。
累到連濕漉漉的頭發都不想吹。
紀白溫柔地抱起她,就像對待自己養的小寵物,用低風速將她的長發烘幹。
指骨分明的大掌在溫虞的黑發裏穿梭,黑色的瀑布從白皙的指縫流瀉而下,她的頭埋在被子裏,手還扒拉著被子邊緣,露出半張臉不諳世事地像個天真的孩子。
紀白幫她吹完頭發,剛鑽進被窩,她就推了推他的肩膀說渴,撒嬌讓他去給她拿水。
紀白舍不得她渴著,掀開被子下樓,意外撞見還沒睡覺的溫阮。
他隨口問了一句:“你怎麼還沒睡?”
麵對溫阮,他就是個不善言辭的嚴父。
好在溫阮並不玻璃心,也不喜歡過度熱情的人,對他的態度也很舒坦:“樓上太吵,我睡不著,就下樓看書了。”
紀白回憶起剛才溫虞和他的互動,耳朵升起不自然的紅暈,不過那副表情照樣麵不改色。
如果不是因為燈光太暗,老父親的麵癱功力太深,也許溫阮還能看出點端倪。
但可惜,他現在麵對的是榮辱不驚的紀麵癱。
紀白:“……知道了,明天我會讓人來加強隔音。”
溫阮懂事地點了一下頭,臉上不見半分不自在:“最好把大伯的房間也裝一下,我剛才下樓的時候看見他正往健身房走。”
大伯走得很快,他看見他差點撞在玻璃牆上。
就這腦子,洞察力,幸虧沒進軍隊。
不然一定是上了戰場下不來的戰五渣。
紀白:“……”
差點忘了紀一彥的房間也在隔壁。
“好,明天我會讓人一起裝的。”
紀白接了杯溫水,“你也早點回去睡覺。”
“好的爹地。”
溫阮又像是想起了什麼,在紀白離開前多問了一句:“你們關在房間裏,是在給我生個妹妹麼?”
他嫌這兩人吵,想撬門進去,還是紀老爺子和管家拉住了他,勸他想要妹妹就不要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