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教室後,令人意外的大家並沒有對那場比賽有過多的討論,班級的光景一如往常,大家僅僅在談論著無意義的流行話題。
但是也有意外,影山那家夥對赤城大肆說明一下體育課上發生的事,簡直就像是被欺負了的小混混去找大哥幫忙一樣,真沒用。
在原的話則是坐在自己的座位上認真看書,從她的表情中看不出對那場比賽的想法,仿佛已經將其忘記了一般。
不過我想說的不是這些,我想要知道的是,為何我現在會在這裏——教師辦公室的會客室。
放學後的班會結束後,森島老師叫我來辦公室一趟,於是我便來到了這裏,但是我對於為何會被叫來的原因完全沒有頭緒。
一般來說身為學生會對辦公室有一種恐懼感,這主要是因為被叫到辦公室的話,大多數是犯了什麼錯,被叫到這裏進行一對一的教育,不然就是來這裏當免費勞動力。
鑒於我過去的所作所為,我想不出自己有做錯什麼事,因此被叫來這裏的話,應該是來被森島老師壓榨的。
“你來的比我預想的要快呢。”
森島老師的身影突然出現在會客室裏,伸出手向我拋來一瓶飲料,然後快步走向我對麵的沙發上。
“謝謝,其實不用這麼客氣也行的。”
我接過飲料後道謝,接著低頭看了眼手中的瓶子,居然是紅豆湯,不是我喜歡的類型。不過既然是別人的一番好意,也不能說些什麼,還是老實接受吧。
“所以,老師叫我來這裏是有什麼事嗎?”
我打開瓶子啜飲了一口,開聲問道。
森島老師也啪嚓一聲打開自己的飲料大飲了一頓,發出非常享受的聲音,別說,有點讓人浮想聯翩。順帶一提她喝的是咖啡,我很想知道要怎麼喝咖啡才會發出那種聲音。
“我叫你來這裏,是想跟你說下體育課上發生的事情。”
“體育課上的事情?”
是指和L班發生爭執然後進行網球比賽的事情吧,可是這已經結束了,還有什麼要得說的?難道老師覺得自己的學生被欺負了,所以打算去討回個公道?那她還真是個好老師。
在我為自己心目中那為學生著想的森島老師感動得熱淚盈眶時,森島老師伸了個懶腰,像個老爺爺一樣打哈欠,打破了我的幻想。
“我聽說你們和L班的學生進行了一場網球比賽,並且還下了賭注,是吧?”
“是這樣沒錯,可是賭注什麼的也就隻是道歉而已,又不是賭錢什麼的,應該沒事吧。”
說到那個賭注,據我所聽到的,雖然我們是贏了比賽,但那是多虧了彩音的幫忙,因此內容發生了些許的改變。
淺倉隻需為自己的言行向D班道歉就足矣,不需要倒立繞操場跑,同時在原也要求影山為自己的不恰當發言向L班道歉,這件事就到此結束了。
結局頗有一種熱血漫的感覺,從誤會到大打出手,然後相識感情變好,兩個班級的同學建立起來深厚的感情,真是美好的青春......才怪!
雖然表明看上去是和好了,但不管是影山還是淺倉,我看他們那時候的表情,擺明就很不服氣,說不定他們某天會約出來重新打一場,不過那也是他們的事情了,與我無關。
話題轉回來,既然老師叫我來這裏是來談那場網球比賽的話,那找在原不是更好嗎?明明她既是班長,又是參與者,找她是最適合的,找我這個中途退場的選手幹嘛。
老師大概是看出我的疑惑,她小飲一口咖啡,然後將其放在桌麵上,抬頭露出微笑。喂,嘴角沾上咖啡了。
“我叫你來這裏,是想要知道你為何會參加那場比賽,普通來說你不是應該避之不及的嗎?難道你終於想通了要融入班級,擺脫邊緣人的身份嗎?”
“雖然不知道在老師的腦子裏我的形象到底是怎樣,但是很遺憾告訴老師,我並不是自願參加的,我是被在原強拉過去的。”
沒錯,正常來說我是絕對不會參加那場比賽的,畢竟不會有人想要我參加,再加上我也嫌麻煩。
我之所以會參加,大概就類似於打算安閑度日的農民突然遭到蠻橫公主的強征,被迫上戰場去麵對自己最討厭的事情那樣,完全不是自己的意誌。
某種程度上算是被黑心企業家剝削的底層社畜,感覺在原真的很適合這種角色。可惡,怎麼又是社畜。
“原來如此,我大概明白了,所以你是因為屈服於在原的美貌,才願意參加比賽的嗎?”
老師一副了然於心的樣子點點頭。
“等等,請不要把我說的是那種滿腦子下流思想的人,我才不是因為在原的樣子才去參加的,這裏麵有更深層的原因。”
“喔?是什麼原因?”
森島老師睜大眼睛,示意我快點說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