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十四:前奏(2 / 2)

他向門口的探索者們打了個招呼,和他們一起趕回聚落。

潔白的實驗室裏麵,男人的身體顫抖著。

“怎麼了?”

男人有些驚慌的回過頭,他有些拘謹的退後一步:“長官,我不知道你來了。”

對方擺了擺手,似乎完全不在意他的恭維,男人知道對方為何而來,但…

“情況如何?”

果然如此,他有些不安,但還是實話實說:“對象的情況很不穩定,而且展現出了驚人的繁衍能力,根據…”

“你知道我聽不懂那些,對方似乎有些不耐煩:“你就告訴我能不能投入使用。”

“我…”他咽了口唾沫:“我想是不行。”

“兩個星期了,你卻一點進展都沒有?”

“不…並不是毫無進展,我發現了…”男人是如此急切的想要證明自己,但他卻深不知自己那副模樣在對方眼裏隻是個小醜,那個人,他的頂頭上司,明明對於研究一竅不通的人,徑直走上前來,一把抓住他的領子:“我,不,關,心,那,些。”

“我沒空聽你那些無聊的廢話,我想知道的答案隻有一個,你知道那是什麼。”他露出十分凶狠的表情,用威脅的語氣開口:“一個星期,這是你的最後期限,明白了麼?”

麵對對方那種眼神,他也隻能夠點頭。

鮮紅色,是他最喜歡的顏色。

單是看見那種顏色,嗅到那種鐵鏽一般的味道,他的心就瘙癢難耐,就連身體都會止不住的顫抖。

生命是美麗的,而那綻放在生命之上,以鮮活的靈魂為養料的漆黑色花朵,則更是令人沉醉。

他哼著輕柔的歌,就像是一名紳士一樣打扮著自己。

他戴上手套,活動了幾下,然後從一旁拿起圍腰,那寧靜的音樂聲回蕩在小小的房間裏,他特意放低腳步,盡力不去掩蓋住那音樂聲。

有人在啜泣,他皺起眉頭,看向坐在椅子上,低著頭的女人,一旁的家夥見狀開始瘋狂掙紮,於是士兵用槍托狠狠的砸他的肚子,他便很快就安靜下來了。

“噓噓噓。”他走過去,捏住女人的下巴,抬起她的頭:“別哭。”

“那我們從頭開始,好嗎?”他帶著口罩的臉上仿佛掛著微笑,女人臉上的驚恐早已掩飾不住。

他走到一旁的木桌旁,輕輕的按下收音機的按鈕:“你叫什麼名字?”

女人打算沉默,但他卻拿起一把錘子。

“葉玫…我叫葉…”

“啊!”

錘子擦過她的身旁,重重的砸到她身後那個男人的身上,清脆的骨裂聲伴隨著男人的慘叫撞擊她的耳朵。

於是恐懼驅使她本能的發出呼喊,他卻仿佛毫不在意一般,繼續開口:“多大了?”

“…”

這次她陷入沉默,他悠閑地拿起一柄螺絲刀,蹲在她的麵前,臉上的肌肉因為笑容而扭曲。

他把螺絲刀刺入她的大腿裏麵,然後按住她的嘴,另一隻手卻抓住螺絲刀的握把,轉動,提拉。

血從傷口中緩緩的流出,滴到地上發出渾濁的聲音,混合著她的淚水和帶著騷臭味的液體。

“好了,這是最後一個問題。”他的聲音溫柔而又平和,就像是水麵上平靜的漣漪,女人的瞳孔因為痛苦而震顫,她本能的搖著頭,心中祈禱著,等待著那不知何時會到來的拯救。

“你們的另一批人…”他拉下口罩,露出他那參差不齊,但卻十分潔白的牙齒:“他們在哪?”

“我不知道!我不知道!”女人的精神開始出現崩塌的跡象,無論他如何開口詢問,能夠得到的回答就隻有這麼幾個字,他歎了口氣,掐住她的喉嚨,把自己的嘴湊到女人旁邊。

他喘出的粗氣噴在女人的耳邊,她哭喊著,掙紮著,大聲喊著不要。

他磨了磨牙。

血液和女人的尖叫聲一同響起,房間裏的聲音刺耳而又淒慘,血液沒有關緊的水龍頭一般從傷口噴濺,滴下。

她的眼睛仿佛失去了光,血液濺到她那張飽經滄桑的臉上,他舔了舔嘴唇。

“我說…但請你放他們走…”

如同妥協一般的聲音自牆角響起,他有些惋惜般拉上口罩,看向牆角的男人,又看看被綁在椅子上抽搐的女人。

這才第幾個?第三個?他的意誌還真是不堅定。

他走到男人旁邊,拍了拍他的膝蓋。

“那我們走吧?”

他笑著說道,女人的血透過口罩,染紅他的嘴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