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小家夥有名字嗎?”
瑩雪蹲下來摸著那隻“狗”的頭,對一旁的尤冬問道,他愣了一下,搖了搖頭,說到底,他連這家夥是什麼物種都不清楚。
“就叫‘這家夥’吧。”
“你的主人是這樣的傻子真是可憐。”
“喂。”
他蹲下來,騷著它的下巴,它鑽到他的懷裏,伸出舌頭舔著他的臉。
“真是個撒嬌包,能幹架嗎?”
“嗯,別看它平時這副傻樣,姑且還是幫過我大忙的。”他有些後怕般說道,而後用力的搖搖頭,就像是要將某段不堪的回憶拋諸腦後。
“話說回來,它也是白毛呢。”瑩雪臉上露出會心的笑容:“你還真是對白毛情有獨鍾。”
“巧合,巧合。”他拍了怕‘這家夥’的頭:“好久沒回來了,我去逛逛。”
“嗯,去吧,我去給這個小家夥弄個窩。”瑩雪似乎很喜歡尤冬從外麵帶回來的這家夥,口中絮絮叨叨著什麼。
要給你剃個毛,洗個澡,她對著那家夥說道,還得給你介紹一下,免得你被他們殺掉。
尤冬聳了聳肩,轉身推開大門。
他們生活的地方,是塔樓的底部,過去的某個研究設施。
裏麵的前住戶並不是太歡迎他們,當他們手持武器,膽戰心驚的闖入時,那些早已不成人樣的家夥自然而然的對他們露出尖牙和利爪,裏麵的生物並不是一個聚落或者是某種群體,各種各樣的家夥盤旋在裏麵,互相捕食,各自繁衍,也形成了一個相對穩定的生物圈。
雖說他們的闖入輕而易舉的破壞了這片穩定就是了。
這個設施連接了許多個空穴,甚至還包括有地下的河流,想必是原先的住戶自己“開辟”出來的,在這方麵,那些家夥有著難以置信的嗅覺和感知能力,某種意義上,多虧了它們,他們現在才能生活的如此輕鬆。
即便地麵上的是一片荒蕪,黃沙遍地,但隱藏在下麵的土地確格外肥沃,隻要有節製,合理的種植的話,食物方麵並不是值得擔心的問題,他們從原先的定居地中遷來了幾隻方便養殖的動物,豬,羊,經過幾代的選擇育種已經能夠妥善養殖了,雖然說不上頓頓有肉,但月餘能夠享受一頓還是很令人滿足的。
但最重要的,並不是這裏,他們之所以能夠安心生活,不受影響,完全都是因為他們脫離了塔樓,人類這個種族的適應力遠超他的想象,短短五年,他們就在這裏建造出了足以幸福過活的地方。
蟒將很大一部分的人口遷來了這裏,僅留下一小支部隊來保障通往塔樓的出入口的安全,拜他所賜,這片地方變得十分熱鬧,市集也逐漸建立起來了,雖然現在還隻能是以物換物的程度,但前景十分光明。
這也是他能夠將這一切暫且放置,全身心的投入探索中的原因。他用手捧起一汪清水,地下水甘甜而可口,和他在外麵的過濾器中喝到的那些渾濁的水完全不同。
“喲,頭兒!”
他剛坐到吧台的凳子上,那個滿臉胡須的酒保就向他打招呼,他負責的是酒液的蒸餾和管理,他們的日常生活中,酒精是必不可少的東西,而除此之外,在一天的勞累過後能夠小酌上一杯,也是十分令人愉悅的事情。
現在是白天,酒吧裏麵沒什麼人,酒保從木桌上給他滑過來一個木杯,他接過聞了聞,酒液裏麵有某種果香。
“幾周不見,你又有新把戲了。”他抿了一口酒,感受著那強烈的刺激從喉嚨一直滑倒胃裏,而那淡淡的果香卻停留在口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