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秒後,安琪看了看自己的手腕,然後說:“午夜了,我們可以開始行動了。”和以往一樣,她用法杖在地麵上敲了敲,錐形瓶便出現在了我們的手中——我們的錐形瓶都存放在安琪那裏。
“我在想一個問題。”麗茲突然說。
“什麼問題?”
“為什麼噩夢裝到瓶子裏的時候是彩色的?那美夢呢?普通的夢呢?”麗茲說出了我一直以來的疑惑。
“這個問題我也想過。”我說,“但是我發現隻有噩夢才能裝在瓶子裏。”
“是這樣的,捕夢咒語隻會對噩夢生效。”凱西在我旁邊補充道。
“那麼半小時後到這裏集合吧,我先走一步嘍!”話音剛落,安琪的身影便消失在了洞口。
“回頭見。”
凱西和麗茲走後,我頓時發現自己處在一個極為安靜的環境中,幾秒後,我瞬移到了離洞口不遠的平台上。得先摸清楚這裏的狀況,於是我深吸一口氣,沿著一旁的台階往下走,狹窄的台階被兩側的牢房擠在中間,讓人看得有些喘不過來氣,我很肯定囚犯們都睡著了,除了此起彼伏的呼吸聲之外,什麼也聽不見。
目前觀察到的情況是這樣——
前麵幾間大牢房的人數相對少了小牢房來說更多,經過大牢房後,台階距離寬了許多,牢房與牢房中的石牆上各有一隻火把。這是牢房裏唯一的光源,每隔五米左右,可以在天花板上找到一個通風口。
不知不覺我走到了台階的盡頭,“終於可以走平路了。”我這麼想著,準備三步並作兩步的衝下去,但不遠處那扇門讓我打消了這個念頭。
於是我停住腳步,思考了片刻,門是敞開著的,應該沒有問題,就這樣,我輕手輕腳地向下走去。
我站在門檻那裏向下望了望,又是一條通道,我注意到地上有淩亂的腳印,有朝內的,也有向外的,是那些獄卒的還是囚犯的,或許兩者都有。我跨出了這道門,並沒有像我想象中那樣被一群機關圍攻,我鬆了口氣,接著前行。
“這地牢裏終於舍得安裝電燈了。”我看著天花板上的吊燈想,吊燈周圍全是小蟲子在飛舞,我有些厭惡地走開,這時前邊的拐彎處出現了一座能通往上方的台階。
我走過去時看到的東西讓我大吃一驚,台階前黑色的痕跡似乎是血。“又不是沒見過,有什麼好恐慌的?”我對自己說,試圖平複緊張的心情。
“什麼人!”這聲音從上方傳來,我嚇壞了,站在原地一動也不動。
“報、報告長官,他夢遊了,我正帶他回宿舍。”聽到另一個人的聲音後,我鬆了口氣。
什麼啊?原來隻是夢遊,我探出個腦袋向外張望,這個地方貌似比較寬敞。完全可以稱作為一個大廳。
剛剛的兩個獄卒往另一個通道走去,身影漸漸消失在拐角處。
看起來地上的光線比地下的光是還要昏暗,“這是窮到什麼地步了?電燈也不舍得裝,是嫌光線不夠暗,還是怎麼的?!我默默在心裏抱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