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快麻木了……”
無力吐槽,國慶假期隻給考試之後我們留了一天的休息時間,這一天還不是特意為了我們,隻是後輩們要考三天,我們隻是沾光而已——想到這裏都覺得有種莫名的情緒。
假期過後重新開學,按照我之前的考試“規律”,第一次月考我考得都不咋滴,然後被老媽在家一頓批,後續的一個月弦緊繃,多擰一圈發條,期中考對比上回的月考,在老媽的眼裏就能“看過眼”了……
說句不好聽的話——這也是她見到一次成績不好,可能加上工作不順心,情緒煩躁,責罵我的時候沒想那麼多,脫口而出的。
“誒,你就不能穩定下來嗎?起起伏伏的是真的煩,好了一次就飄,考得不好就低著個頭一聲不吭,臉色難看,做給誰看哦?惡心……”
家裏人不勸,我也低頭閉著眼睛,任由她撒氣——倒不是家裏人也對我失望透頂,在娘家一係關係走得近的一眾親戚,後輩當中,我的成績是最好的。隻是家裏人都清楚老媽的脾氣,那生氣發火嘴巴一打開,就不會中途停下聽別人說什麼。之前我被訓斥的時候,我覺得委屈、不服氣的時候,也會回應她兩句——不是互相吵架,隻是解釋原因加申辯。
結果聽到前半段,她就沒心思聽後麵了,自顧自地又開始批我了,後半句就因為老媽這個機製,被她說話的聲音蓋住,她也就自動忽略了。
為什麼“一聲不吭”,你自己都不懂?說了也白說,我浪費唇舌幹什麼?還不如不發一言。雖然會被罵“裝聾作啞”,總比被她視“解釋”為“狡辯”,於是延長說教時間——這樣來得更好吧?
這就是我初高中時期,和母上大人不對付的根源所在。好在我雖然在青春期,但逆反心理自始至終都沒那麼強烈。反映到現實情況就是:畢竟有血脈相連的親情,我自行約束的理性客觀地提早意識到這一點,沒有對她有偏激的舉動、言辭。但母子之間的這種“保持距離感以維持冷靜”,在年長一方看來就是疏離,甚至是冷暴力。老媽在飯桌上也偶爾旁敲側擊地聊到這方麵的問題:對老爸的態度就比對她這個老媽要好很多,讓她心理不平衡,有點吃醋……
當時我有什麼辦法?這已經是我能想到的,目前對老媽最平和的相處模式了——理解歸理解,但要我完全接受她對我的這種教育方式,不現實,就算一直以“鏡水”作為一個自我形象的追求,我也隻能說:“現在的我還達不到那種100%的換位思考——為人父母,對子女出於關愛、但方式方法對小輩並不足夠親和。”
我隻能說……鍋不能都推給老媽,我自己心境還不足夠強大,不能同時處理好學業目前的瓶頸突破問題,與老師、同學之間的人際交往,還有回家來自親人的種種感情——是我自己“修煉”不夠到家,導致心緒不寧、甚至開始焦躁的時間段,神使鬼差的我做出了一係列錯誤、回頭去想可笑的事情……
不過,這是我當時能做的、自認為最能維穩的方法了——說穿了也有點逃避的意思,但之前,我忽視了逃避,甚至“鏡水”作用於這類事情最大的弊病,就是“麻木”。
即便沒到“不仁”的程度,但已經夠可怕的了。初中時候,一起一落的“心電圖”,我覺得還挺好:本來就是老媽要求太嚴,一張一馳好像呼吸的節奏,最後的大考不是獲得了好結果嘛?
無論“前排”還是“後排”,一點起伏都沒有那有什麼意思?按我剛才的比喻——“心電圖”一條直線,那不就翹辮子了嗎?
這種理由當然是詭辯的一種,我心裏有b數的——不能當著老媽的麵,嬉皮笑臉地說出口,那能給關於我學習“一點就著”的她筍幹爆炸好吧……但即便是心裏動了這種念頭,“惰性”就在心裏萌芽了。哪怕一開始隻是在心裏的某個角落,那這也意味著自己“難以察覺”。等到長得有模有樣了,再去連根拔起,自己就得忍受比之前更大的痛楚。
人總是矛盾的……
“數學110,語文113,英語126,理綜221。”
總分570,這就我瓶頸期的狀態:一本線不成問題,但如果我希望卯足勁補強這次覺得自己表現最弱的一兩科,下次……
嗯,的確會有長進,但向上衝的空間不大,然後好巧不巧地總會有其他兩門的分數下跌一點……
這種平衡我可不可以不要?(官方吐槽:你問問你寄幾啊?)
這次嘛……感覺相當平庸啊,如果按照我先前設定好的“80%標準”,相當於每科努把力、憋口氣,完全可以達到的目標。
但就是這個看似普通的目標,花了我近一個學期穩定,現在……顯然不算完成任務。我這時是真的心裏忐忑、浮躁不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