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2 / 3)

“這樣啊?”思寒思索著這種可能性,半晌,“那也是沒有辦法的事啊!”

“就這樣?”簡單一句沒有辦法的事就算了?

“對啊!”

思寒的傻氣讓他再也按捺不住,“對個頭啦!難道你就不生氣、不憤怒?”對她的修養很不以為然。

思寒直視著孟奕杭,不經思索道:“生氣跟憤怒都於事無補,不是嗎?”

她富哲理的一句話當場又堵住孟奕杭的嘴,對出生於黑社會的他而言,壓根無法體會像她這種人的心境。

就算不是黑社會,他也很懷疑在現今社會上,怎麼可能還有像她這種稀有動物存在?

“更何況,勒索這種事也不是每個人都做得來。”至少她就沒那個膽量,“她們會跟我開口想必也是下了很大的決心,反正我也不缺錢用,於是就給她們。”

事實擺在眼前,這白癡女人已經蠢到無可救藥的地步了。

孟奕杭正想開口訓斥,鍾聲卻在此時響起。

“上課鈴響了,我該走了。”說完也不等他回應,思寒已小跑步的離開。

孟奕杭由於一時反應不及,隻能眼睜睜的由著她將自己撇下。

須臾,他才猛然憶起……

該死!他到底在幹些什麼?她被勒索不正是自己所希望的嗎?既然如此,他還生氣個什麼勁?難道,就因為她的反應異於常人,幾個太妹沒能替他修理她一頓,所以他才這麼生氣?

孟奕杭愣愣的望著思寒離去的方向陷入沉思。

大正午的豔陽毒辣到幾乎將人曬脫一層皮,孟奕杭不明白自己到底是哪根筋不對勁,居然放著陰涼的教室不待,跑到大太陽底下曬人幹?

話雖如此,他的雙腿還是不由自主的走到初次遇見思寒的花圃。

雖說就算把他打死,孟奕杭也不會承認自己會來這裏全是為了那個白癡女人,但是當思寒的身影出現在他眼前時,他的心情還是沒來由的一揚,兩腳的步伐亦不自覺的加快。

聽到腳步聲抬起頭的思寒,一眼就見到他,“這麼巧?我們又見麵了。”

巧?孟奕杭可不這麼認為。

見她在和自己打過招呼後又要重新埋首於花圃,他出言反駁她的說法。“我不是剛好路過。”借以引起她的注意。

不是路過?那是……

“難道你又要爬牆出去?”她的語氣裏清楚的透露出不以為然。

這白癡女人!孟奕杭就知道,自己果然不能對她的智商有任何的期待。

“不是!”憑他學校老大的身份哪裏需要畏畏縮縮的爬牆?真想出去大可大搖大擺的走正門,誰敢攔他?

“可是你那天明明就……”

“那天是意外。”他斬釘截鐵道。

“這樣啊。”思寒倒也沒有再多說,算是接受他的說詞。

見她居然又要低下頭繼續手邊的工作,孟奕杭隻得不情願他酷酷開口,“我是來找人的。”借以掩飾自己的別扭。

“找人?”思寒回頭看看四周,“可是這裏就隻有我一個人啊!”

孟奕杭沒有回應,隻是盯著她瞧。

半晌,思寒總算會意過來,“你是來找我的?”她有些意外。

孟奕杭沒有否認也沒有承認。

思寒隻得再進一步追問,“你找我有什麼事嗎?”

問他?骸他自己都還要別人給他答案呢!

別說是思寒感到困惑,就連他自己也不能理解,他究竟為什麼跑來找她?

答不出話來的孟奕杭不禁在心裏自嘲,說不定他是曬糊塗了,才會迷迷糊糊的走來這裏。

總之當他有意識時,人已莫名其妙站在這裏了。

由於對自己的反常感到煩躁,以致孟奕杭的語氣顯得有些衝,“你說呢?”他自己也想知道。

將他眉宇間的局促跟躁鬱看在眼裏,思寒仿佛有了領悟,“其實那天我幫你清理傷口的事隻是舉手之勞,你實在不需要特地跑來跟我道謝。”看來他的禮貌並不若自己原先以為的那般差勁。

道謝?她的一席話差點沒叫孟奕杭聽到吐血。

天曉得他沒有衝動宰了她就已經是萬幸了,她居然還敢跟他開口要求道謝?

基於對眼前女人的白癡有一定程度的了解,孟奕杭也懶得再多做解釋,反而是對她在大太陽底下揮汗整理花圃一事提出質疑,“你犯了什麼錯被處罰?”

思寒不解的看著他,“我沒有被處罰啊!”

“否則大太陽的,你幹嗎犯賤跑到這裏來除草?”又不是腦袋秀逗了。

她詫異,“你以為我是因為被處罰才來整理花圃的?”奇怪他怎會有如此荒唐的想法。

她的回答無疑間接向孟奕杭證實,她果然是腦袋秀逗了。

以下巴努努眼前的花圃,“你喜歡這些玩意兒?”他語氣裏流露出不苟同。

思寒點頭道:“有興趣。”

怪女人!孟奕杭在心裏頭嘀咕。

懶得同她一起耍白癡,他徑自走向一旁有樹蔭的地方乘涼。

半晌後,他問道:“你叫什麼名字?”雖然那天曾聽幾個女學生喊過她,但他仍想再做一次確認。“季思寒,季節的季,思念的思,寒冬的寒。”

孟奕杭喃喃的咀嚼著,意外發現自己很喜歡這個名字,跟著他沒頭沒尾丟出一句,“孟奕杭。”

“耶?”

“我的名字。”

思寒這才恍然大悟,原來他是在跟自己做自我介紹,於是禮貌的回應,“你好!”

“嗯。”他滿意的點一下頭,跟著又突然想到什麼似的說:“最近還有人向你勒索嗎?”

經他一提,她才猛然注意到,“對耶,好奇怪喔,打從上回讓你撞見之後,就再也沒有人跟我勒索過了。”

奇怪?含孟奕杭眉一挑,在這學校裏他放話說要罩的人,誰敢動她?

她卻徑自歸納出結論,“所以說嘛,那些人隻是一時有急用,才會伸手向我要錢。”

她的結論幾乎叫孟奕杭當場口吐白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