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子從忘憂酒館出來之後,忍著心疼犒勞張片警他們好好吃了一頓,然後塞了個大大的紅包給張片警,張片警的臉色才稍微緩和了下來,今天的無功而返,還被楚天羞辱了一頓,讓他們一夥很是惱火,如果黑子再不好好表示,估計要找黑子來發泄了。
黑子晚上剛剛回到家門口的時候,就被幾個人蒙著頭暴打一頓,第二天一大早起來,又發現自己從床頭放著一把刀和自己的頭發,一打開大門,又發現四個奄奄一息的東瀛人躺在自己門口,心裏大震大驚,暗想楚天實在太可怕了,於是撒腿忙報告叔母去了。
楚天的叔母知道消息之後像是被人點穴一樣,她怎麼都不明白,以前無能無用的楚廢人怎麼忽然之間成了人上人。不僅四處出風頭,連自己跟黑子暗中做的手腳都被他破了,不僅片警他們滿腹不快而歸,就是黑子向她保證的東瀛浪人也遭受重傷。黑子也被嚇得半死,趁機還要她來出醫藥費和賠償費,否則這些東瀛浪人會找她算賬的。麵對黑子的無賴行徑,叔母無奈之下,隻能拿出十萬了斷此事情,這次損失慘重,叔母對楚天更是痛恨,但暫時也不敢對楚天再有什麼壞念頭了。
時間一晃就到過了兩個多月,楚天這些日子竟然平平靜靜的沒有什麼大事情發生。王瞎子也早已經成了一把灰,被新柔撒在山上,常哥他們幾個也早已經去了京城,當然是去胡彪他們開的酒吧裏,胡彪和王大發他們早就跟楚天叫苦,酒吧發展不錯,就是人手不夠,所以聽到常哥他們這些江湖元老將來坐鎮,自然很是高興;紅葉安安靜靜地在鴻發公司工作,出色的能力表現很快就讓她坐上了主管的職位,每個禮拜都把自己的看法和公司的現狀告訴楚天;忘憂酒館則依然是歌舞升平,林玉清雖然去了北京,但把女兒留下了,讓她安靜的高考完,於是,林玉婷和楚天,媚姐他們過得倒是無憂無慮。
再過幾個月就高考了,整個天都中學都忙得雞飛狗跳,唯獨楚天每天悠閑地喝著啤酒,吃著媚姐爆的花生米,楚天甚至還幾次三番地要十三班不要這麼死命讀書,越是高考越是要放鬆。在楚天的建議下,十三班也顯得很是閑散,但校長和老師他們又找不到理由去批判十三班的不思進取,連續幾次摸底考試,十三班全體學生的平均成績已經擠進中間了,超過全校高三學生的平均水平了。
如果不是基礎太差,時間太短,楚天倒是覺得他們很有機會再上個檔次,不過即使現在這個水平,那些家長們已經把楚天當作神一樣的崇拜,曹爸爸早已經花了筆錢把教室裏麵粉刷裝修了一遍,羅媽媽也是讚助了幾台飲水機,所以現在的十三班可謂是金碧輝煌,不同凡響,成了眾位學生想去的班級。
這天中午,楚天正熱得半死,斜躺在教室的一張課桌上大口大口地喝著冰水,看著班裏那些精力旺盛的學生,不由暗歎自己已老。正在這時,吳銀貴神色慌張地跑進教室,還差點跌倒在地上,顯然不知道闖了什麼禍,楚天眼睛一動,大喝道:“吳銀貴,什麼事情如此慌張,我不是教過你嗎?是男兒就應該頂天立地,昂首挺胸,有何可懼?”
其他學生聽到楚天的話,異口同聲地說:“就是!”
本來神色慌張的吳銀貴遭到楚天的嗬斥,班裏同學的鄙視,不僅沒有喪氣,反而精神一振,努力地使自己昂首挺胸,臉上盡力地恢複鎮定,老老實實地跟楚天說:“少帥,我招惹到姚瘋子他們了。”
其他學生的麵色都微微一變,顯然知道這個姚瘋子是何許人也。
楚天不知道姚瘋子是誰,但見到能令牛高馬大吳銀貴如此的神色慌張,估計也不是什麼善主,說:“慢慢說。”
吳銀貴吞了口口水,喘了口氣,把事情簡單描述了一遍,姚瘋子是附近幾個中學的學生霸王,每天不務正業,跟社會上的不良青年混在一起,後麵受他們操縱,專門向附近的幾所中學的學生定時定點的收保護費,不給者或者反抗者,輕則辱罵,重則毆打,以前李劍在學校的時候,姚瘋子畏懼於李劍他們背後的勢力,倒是不敢來天都中學收保護費,李劍他們在學校雖然也橫行霸道,卻也不屑於在學校收什麼保護費,所以天都中學倒是守得一方淨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