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天似乎有點明白了,說:“海哥,你現在就如當年的蔣光頭對吧?名義上一統華夏,手下的軍閥卻依然擁兵自重,割據地盤,難以控製?”
海子和光子再次異口同聲地說:“精辟!”海子甚至有點汗顏,自己說那麼多的廢話,卻被三弟兩句話概括了,看來三弟確實比自己能幹很多。
楚天雖然明白了,但心裏的另外一個疑問出來了,竟然已經問了,就幹脆問到底吧,開口問道:“海哥,光哥,你們既然知道問題所在,以你們的能力,為什麼會那麼任意放縱幾個堂主坐大而不加於掌控呢?”
楚天的話問到海子的心窩裏麵去了,海子咕嚕一聲喝完碗中的豆漿,說:“三弟,你有所不知,當年長孫幫主帶著幾個兄弟來上海打下一番天地,在上海站穩腳跟之後,長孫幫主的幾個弟兄自然也成了堂主,當然他們還是比較服從長孫幫主的意願,否則我也做不上將幫幫主的位置;長孫幫主退位給我之後,就出國了,他那幾個弟兄自然也退位享起清福,並順理成章地把自己的堂主之位都讓給了自己兒子,你說,我怎麼去掌控那些元老們呢?態度強硬點估計被那些老家夥用手指戳死。”
光子點點頭,補充道:“我曾經叫過海哥用強製手段掌控將幫,海哥確實也強硬過一陣子,但那些堂主立刻把自己的父親搬了出來,來指責海哥,甚至跑去國外把長孫幫主請來勸告海哥,海哥感於長孫幫主的恩情,又不是心狠手辣之人,於是再次變得軟弱,海哥上次去宜賓市,一方麵是想要在那邊打開新局麵,一方麵是想要在那邊發展自己的勢力。”
海子的臉上有幾分傷心,完全不像平時硬朗豪爽的樣子,淡淡地說:“我和光子收到了斧頭幫近日要攻打水榭花都的風聲,所以我把所有的嫡係弟兄都調入進來,還派人聯絡各位堂主,讓他們各派三十名精銳上來,沒想到各個堂主竟然搪塞最近事情眾多,已經人手不足,不肯派人上來水榭花都,但答應隨時準備支援水榭花都,誰知道,葉三笑他們來勢凶猛迅速,而且山上的信號竟然被屏蔽,電話線也被割斷,竟然來不及召喚各位堂主支援,所以才差點險遭覆沒。”
楚天聽完,也長歎了一聲,低頭喝起豆漿來,他現在才明白海子和光子的難處,海子名義說是將幫的幫主,實際上是將幫的管家,先鋒,有福同享,有難自己背那種,即使電話線接通,信號強烈,估計那些堂主也不會派人上來支援,隻是方便了他們的借口而已。
海子說完之後,光子卻嘿嘿一笑,說:“三弟,是不是感覺做將幫幫主太難了?是否怨恨兩位哥哥讓你做這名不副實的幫主之位呢?”
楚天微微一笑,如果說剛開始是被海子和光子逼迫的無奈做這將幫幫主之位,現在則是心甘情願地想要帶著海子和光子,以及百餘名弟兄在上海打出一片天地。
楚天的臉上揚起了難得的威嚴,淡淡地跟海子和光子說:“兩位哥哥如果真的願意把自己和百餘弟兄交給楚天,那麼必須完全聽從楚天的安排,我保證帶著大家在上海灘打出名副其實的霸業出來。”
楚天臉上的堅毅和自信,激起了海子和光子的熱血,兩人伸出手來交織在一起,說:“一切聽憑三弟安排。大家兄弟,有福同享,有難同當。”
楚天微微一笑,把手也放了上去:“大家兄弟,有福同享,有難同當。”
三隻熱血男兒的手彼此感受到了來自心裏的真誠,久久沒有放下,似乎回到了昨晚生死場麵。
良久,大家才鬆開緊握的手,彼此的心卻更進了一步。
楚天拿起一個小籠包,放在嘴裏咬了幾下,開口說:“兩位哥哥,現在將幫的這種局麵,隻有兩種結果解決,第一,強力掌控將幫,實現完全統一,過程可能會得罪不少將幫叔伯,甚至前任的長孫幫主;第二,出幫自立,不要將幫任何一塊地盤,不要將幫其他堂主的任何一人,用我們三兄弟的熱血帶出堂堂正正的男兒,用自己的鮮血打下自己的地盤。”
海子和光子互視了一下,興奮地點點頭,但海子還是有些許的顧慮,對楚天說:“三弟,你說的兩種方法都是可行的,但都有很大的問題存在,前者會導致將幫內部殘殺,而且那些叔伯元老不是說掌控就能掌控的,畢竟他們根深蒂固,不過如果真的掌控了他們,那麼一統上海灘的黑道則指日可待;後者,雖然避免了將幫內部的殘殺,但我們一百多人淨身出戶,勢力實在太弱,在外麵很難生存,即使不被人吞並,也遲早會餓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