機槍“嗒嗒嗒”地響了起來,子彈無情地把慌亂的賭客打成了篩子。
一些紅衣軍舉槍對準一些不安分的賭場客人,情緒極其緊張,連聲喊著:“蹲下,蹲下,不然開槍了。”
楚天他們原本想要借機逃出去,但聽到哈副官的話,立即苦笑起來,沒想到這個哈副官還挺聰明的,更忌憚的是外圍的火力也很凶猛,現在出去就不是被包餃子了,而是被兩麵夾攻做三明治了。
楚天趁著第二批客人湧出,樓下出現紅衣軍的方位,低聲喝道:“動手,盡量消耗紅衣軍的有生力量,不然客人散盡,他們集中火力,咱們的處境就更艱難了。”
說話之際,楚天的右手猛然揚出,兩支飛鏢瞬間射進兩名紅衣軍的脖子,兩聲慘叫響起的時候,聶無名他們也動手了,往早已經鎖好的目標開槍,“砰砰砰”,槍聲不斷響起,伴隨著紅衣軍的慘叫。
哈副官剛剛顯身出來,就被風無情一槍擊射在胸口,然後倒在地上,就在眾人以為他已經報銷的時候,這個家夥就地滾了起來,摸著痛疼的胸口吼著:“開槍,開槍,火力壓製。”
風無情懊惱地拍拍腦袋,無比懊悔地說:“狗日的,竟然穿了避彈衣,浪費一顆子彈了。”
話音剛剛落下,楚天就一把拉走他,嘴裏喊著:“快隱蔽,飛揚,可兒守住樓梯通道,無情,無名尋找機會殺敵,多殺一個敵人我們就多一分安全,多拖一分鍾我們就多一分希望。”
此時,紅衣軍已經不管樓上還有沒有客人了,幾十把衝鋒槍,輕機槍向樓上瘋狂的掃射,還有十幾名紅衣軍端著槍向樓道衝來,在密集的子彈中,楚天的盤算幾乎全部落空,連抬頭的機會都沒有,更不用說反攻。
一些來不及逃走的賭客嗷嗷叫著亂跑,習慣性地往樓梯通道衝去,紅衣軍已經接到開槍的命令,也就不管是什麼人了,隻要有人衝過來就毫不猶豫地開槍,所以瞬間通道就倒下幾十位賭客。
楚天見到這些無辜的人,心裏微微愧疚,為了保住性命連累犧牲他們了,槍聲密集地響了幾分鍾,然後才稍微停了下來,哈副官已經部署好人員,除了底樓各個角落留下六把機槍封鎖,其他紅衣軍全部衝向二樓。
楚天知道哈副官會讓人直接從樓梯攻上來,於是向風無情他們喊道:“無情,無名,你們去支援可兒和飛揚,這些紅衣軍訓練有素,火力又強猛,我怕她們兩把手槍頂不住啊。”
確實如此,可兒和楊飛揚靠在隱蔽物上,至今一槍未開,賭場的樓梯是從底樓中間盤旋到二樓和三樓,所以幾把衝鋒槍就足以封鎖了整座樓梯,既讓楚天他們無法防守,也讓他們無法逃上三樓。
可兒臉上無奈地揚起苦笑,喜歡玩槍的她竟然被人用火力壓製成這樣,隻要稍微露出頭,幾十發子彈就灑了過來,隻能眼睜睜地看著紅衣軍慢慢潛伏上來,等待著唯一可以控製的最後兩階樓梯。
兩名紅衣軍終於在火力掩護下挪離階梯,腦袋剛剛靠在二樓的地板上,衝鋒槍還沒放平,就見到一名美麗的女子正對著他們輕笑,手裏握著精致的短槍,嘴裏清晰地吐出半生不熟的泰語:“拜拜!”
“砰砰”,兩顆子彈精確地射進他們的眉心,鮮血緩緩地從裏麵湧了出來。
與此同時,楊飛揚的鋼絲閃出,像毒蛇般地纏住兩把衝鋒槍,然後輕輕拉起就到了自己麵前,不遠處的楚天向她們豎起拇指,暗示她們做的漂亮,楊飛揚把衝鋒槍丟給了聶無名和風無情,又安靜的隱蔽起來。
但敵人顯然比楚天想象中的狡猾,鑒於正麵攻擊的困難,哈副官派出二十幾名紅衣軍從後麵偷偷摸摸地爬向二樓四扇窗戶,正麵則加大火力壓製,以此來分散和牽製楚天他們的反應。
當楚天發現身後的動靜,已經有幾名紅衣軍炸開窗戶跳了進來,危及之際,可兒眼疾手快,抬手幾槍,“砰砰砰”地把他們解決了,但同時也暴露了自己的方位,招來無數的子彈射擊,所幸隱蔽角度比較刁鑽,子彈都射在頭頂半米處。
塵土飛揚。
楚天掀起幾張厚重的大理石賭桌堵住窗戶,搬著桌子正走近最後兩扇窗戶的時候,兩名紅衣軍跳了進來,嗷嗷叫著去摸肩膀挎著的衝鋒槍,楚天自然不會給他們機會,使上全力,掄起百餘斤的賭桌砸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