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幾名親信的開槍還擊,安靜的夜空頓時響起了炒豆的槍聲。
數名殺手們披著黑色雨衣,站在黑乎乎的樓頂天台,四枝阻擊槍架在欄杆上,對華商幫眾的還擊視而不見,隻是連續地向陳港生隱藏的那輛轎車開槍。
尤其是為首的那名黑衣服漢子,開槍的速度級快,才扣動完一下扳機,就立刻拉下槍栓,退掉空空的彈殼,裝彈,繼續射擊,所有動作都顯得行雲流水,顯然經過這方麵的專業訓練。
由於距離較遠,華商幫眾又是用手槍,對他們的威脅不大。
這就讓伏擊人更加有恃無恐的瘋狂射擊,時間不長,陳港生所藏的那輛轎車已經變的千瘡百孔,最先死去的親信屍體被連射下來的子彈穿得體無完膚,黑幽幽車身濺滿了溫熱的鮮血,顯得猙獰和恐懼。
趴伏在車底的陳港生也未能幸免,被一顆流彈擊中的肩膀,狙擊步槍子彈輕而易舉地打穿了他身上的防彈衣和手機,穿過肩膀跌落在地,好在沒有碰到骨頭,不然以子彈強大的衝擊力,足可以將他的骨頭擊個粉碎。
幾名親信焦急萬分的邊射出子彈,邊掏出電話怒喊支援。
撲撲撲!天台的狙擊手毫不猶豫地斃掉兩名握著電話的華商幫眾,濺射的腦漿和鮮血散發在空中,隨即在風中飄散,讓剩餘的兩名華商幫眾心裏止不住的顫抖,槍聲也為之緩了下來,下一秒,輪到他們腦袋開花。
趴在車底的陳港生無比憤怒,捂著傷口的手漸漸握緊。
又有數顆子彈射在陳港生身邊,所幸上帝今晚照顧他,沒有奪去他的性命,片刻之後,他就聽到不少華商幫眾趕來的喧雜聲,雖然數名親信連敵人毫毛沒碰到,但刺破夜空的槍聲和打到中途的電話,卻調來了支援。
望著數於百計的華商幫眾,狙擊手的領隊微微皺起眉頭,遺憾的掃過轎車,隨即又射出兩顆子彈,就向身邊的人揮手撤退,雖然知道華商幫眾是些烏合之眾,但如果被他們包圍住還是很多麻煩的,因此就決定撤離。
正當他們提著東西走到入口處時,鐵門忽然發出震耳欲聾的巨響,他們隨即就見到鐵門泰山般轟然壓下,最前麵的家夥沒有來得及反應,就被有些生鏽的鐵門砸個正著,直挺挺地壓在地上,鮮血從縫隙流淌了出來。
剩餘的三人見狀大驚,紛紛棄掉手中笨重的反器材狙擊槍,掏出隨身攜帶的手槍,可惜,一條矯健的身影先快半拍竄到他們身邊,根本沒給他們射擊的機會,閃出手中的武器,凶猛而又迅速地淩空劃過。
嗞!最前麵的殺手哼都沒來得及哼,咽喉就噴射出鮮血,身軀向後一仰,連人帶槍摔在地上。
下一秒,中間的殺手也捂著胸口倒地。
而為首的黑衣漢子反應最快,他幾乎是來敵襲擊時就向後躍去,饒是如此,他依舊沒有機會抬槍射擊,因為來敵已經躍到他麵前,腳尖勢大力沉的踢落他手中的短槍,然後站在兩米之外望著他,眼神極其不屑。
為首者這才看清對方,貌不驚人甚至過於普通,但手上染血的唐刀卻殺氣重重。
烈翌揮落刀上的鮮血,喃喃自語:“少帥猜得還真對,果然有不知死活的家夥來襲擊陳港生。”
為首者踏前半步,沉聲喝問:“你是什麼人?”
烈翌手指輕輕彈在刀鋒,輕微金鳴響起,不置可否回應:“抓你的人!”
“你算什麼東西?”為首者兩眼噴火,滿麵的猙獰,咬牙喝道:“讓開路,給你活命!”
烈翌聳聳肩膀,盯著他道:“在你成為活口前,我要折斷你四肢!”
為首者聞言差點氣死,聽烈翌話中的意思,好像自己的四肢要斷就斷,手到擒來似的。為首者自出道以來何時受過這樣的窩囊氣,掌中閃出兩把匕首,怒吼著撲向烈翌,看樣子他是動了真氣,打算要和烈翌拚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