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歎息一聲:“你辛苦了。”
薛痕苦笑不已:“少帥過獎了。”
在明麵上應付著楚天時,她心裏卻是諸多感慨,楚天還是那樣心細如發,從一道小小白菜就知道她這些日子的艱苦,為了跟以往的韓雪完全不同,她把自己徹頭徹尾的改造了一番,包括廚藝。
“少帥,吃飯吧。”
薛痕悄然一笑之後把飯碗遞到了楚天嘴邊,還安靜地裹上一片白菜,放入眼神關懷的楚天口中,楚天細嚼慢咽的吃完這口飯,隨後掠過她的手腕傷口道:“其實有兩個字我很久就想對你說。”
盛飯的手一滯,薛痕低聲回道:“不用說,我知道。”
一笑,楚天開口:“還是要說的,謝謝。”
這謝謝自然是楚天感謝她對自己的情意,有愧疚有幸福!薛痕握著重新盛有熱飯的飯碗,稍顯燙手的飯碗在掌心傳遞來很清晰的熱度讓手心有些發紅,她緩緩吹一吹手,散去些許熱量後回應:
“我願意!”
毫不搭邊的對話卻讓默契達到最高峰,彼此情感發展到這地步有些難以自持,所幸一個電話響了起來,楚天望著桌上手機有了砸掉的衝動,但不得不說這解了兩人情愫,沒有讓情意爆發出來。
薛痕給楚天戴上耳麥,輕輕按下通話鍵,楚天耳邊立刻傳來一個久違的聲音:“少帥,在京城還好嗎?聽說京城未來半個月還有幾場沙塵暴,怎樣?有沒有興趣來廣州過過冬啊?風和日麗!”
汪霸雄!
楚天接到這家夥的電話微微吃驚,顯然沒想到汪霸雄會給自己打電話,更沒想到他邀請自己去南方,不過他很快又捕捉到關鍵:“你不是在非洲嗎?怎麼跑回廣州了?難道不怕大佬們踩你?”
“老弟,哥傳染了瘧疾、艾滋、天花,不,肝炎……”
汪霸雄發出一陣爽朗的笑聲,完全不像是得了各種重病的人:“我再不回國治療就要掛在非洲,不過也就呆一兩個月,然後就要拖著病軀回去打土豪分田地,你是不知道那地方的艱苦啊。”
“怎麼樣?有沒興趣來廣州玩玩?”
沒等楚天開口回答,他又補充上幾句:“你可千萬不要拒絕我啊,我再回非洲就要待上兩年了,而且我扛回了一袋鑽石送你,全是一等一的非洲好鑽,到時你跟紅顏結婚就可以威風威風了。”
楚天苦笑起來:“我全身是傷,走路都吃力。”
“靠!這麼嚴重啊。”
汪霸雄呼出一口長氣,笑聲玩味回應:“看來你羅馬一戰還真是傷筋動骨,不過這也意味著連小子更慘;少帥,我本該上京城看你,但怕那些老頭子見我不順眼,所以我隻能道聲對不起了。”
他語氣變得有些歉意,聲音低沉道:“我待會讓人進京送幾袋補品給你,大家朋友一場我怎麼也該表示表示,不過你有傷更該來南方,這裏天氣溫潤適合養傷,而且還有我可以陪你說說話。”
說到這裏,汪霸雄又拋出幾句:“你放心,我病情已經得到控製,不會傳染給你的哈哈!而且我已經讓人去西北搞幾頭狼,如果你過來,咱們就可以在天台烤狼吃了,一邊看珠江一邊吃狼肉。”
“何等愜意?何等壯哉?”
“謝謝汪少好意。”
麵對汪霸雄的熱情,楚天隻能無奈應付:
“如果我身子能動,我就去廣州找你。”
“好!”
汪霸雄大笑起來:“我等你好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