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懷馳淵,你不喜歡我是不是因為你心裏已經有別人了?”
少年背對著她,根本不搭話。
韶珠今晚必須得從他嘴巴裏撬出點什麼東西,她爬上床,雙腿跨坐在他的腰側,雙手搭在他的肩上,“是不是林渺渺?”
懷馳淵閉上眼睛,深呼吸幾口忍了下來。
韶珠看見他眼中的憤怒,挑了挑眉,“我說中了,你喜歡林渺渺對吧?”
懷馳淵再好的脾氣也受不了坐在自己身上的少女,他的腹下燒起一團無名之火,堅硬的手指狠狠推開了她,自己也坐了起來,目光生冷,“二小姐慎言。”
韶珠被他的大力推開,坐倒在另一側,腦袋差點磕到床柱,她冷笑,他就是被她踩中了尾巴才氣急敗壞的跳腳。
“你和她青梅竹馬,是不是已經親過她了?”
懷馳淵的眉心冷冷的跳,臉色氣的發白,林渺渺這三個字就像寒潭裏的池水,恍然間澆滅了他心頭那些亂七八糟的燥熱火氣,讓他清醒了過來。
渺渺。
渺渺。
渺渺師妹。
韶珠記得起初懷馳淵和新入門的林渺渺關係談不上多親近,她那時已經很了解懷馳淵的性子,喜靜不喜鬧,最厭嘩眾取寵者。
然而林渺渺就是宗門裏最活潑跳脫的那個人,嘰嘰喳喳,有說不完的話。
爛好心,什麼小事都要管,什麼人都要救。
懷馳淵一開始明明是不耐煩她,後來他就成了一直站在林渺渺身後的那個人。
抱著他的劍,以守護的姿態。
懷馳淵很少讓人看出來他的情緒,此刻卻真的怒了,“你不要隨口就敗壞旁人的清白。”
韶珠看見他這麼生氣,自己也怒火中燒,分不清是不是嫉妒,“沒親過?那睡過嗎?”
二小姐開口就能氣死人。
懷馳淵忍了又忍,才沒失態。
韶珠以為懷馳淵不喜歡她,也不喜歡別的女孩子,她裝作滿不在乎,但看見他如此維護林渺渺的清白,氣的不輕。
他就那麼喜歡林渺渺?
那個裝柔弱扮可憐的少女,哪裏有一點可取之處?
修真界裏比林渺渺長得漂亮的女人數都數不過來,一抓一大把都是容貌身姿天賦比她好的人。這些人到底看上她什麼了?
韶珠冷眼看著他,譏誚的笑笑:“看來什麼都沒做過,那你想親她想睡她嗎?”
懷馳淵抬眸,漆黑深邃,“你再如此,我便不客氣了。”
韶珠從他的眼底看見了殺意,她說不出心裏什麼感覺,難過氣憤亦或者是傷心,莫約是都有,交織在一起,叫她喘不過氣。
“你想著林渺渺自瀆過嗎?”
懷馳淵也不理她,一言不發起身穿好衣裳。
韶珠看著他離去的背影,氣的要命,“你敢走明天我就讓人把你的腿給打斷!”
懷馳淵停頓下來,背對著她,“隨便。”
韶珠將枕頭朝他砸了過去,“你滾吧!”
懷馳淵拉開房門,在廊下站了許久,夜裏的寒風讓他稍稍冷靜了一些。
少年難以啟齒,他是自瀆過的,就在那天幫她洗完了腳,回去便夢見了二小姐。
他的手掌狠狠按在她的腰間,盯著身下嬌媚的少女,惡意掐疼她的腰肢,看著她那雙漂亮的眼睛泛起薄薄的霧氣,眼尾發紅,要哭不哭。
他很粗暴的對待她,在她身上發泄了所有欲念。很惡劣的在她臉上塗塗抹抹,讓她咬著自己的手指頭,不許她出聲。
尊貴的千金小姐,不得不臣服於他。
懷馳淵醒來時,褲子髒了。
他頭一回做這樣的夢,狼狽的換了床單,將髒了的衣褲和床單清洗幹淨,才逐漸冷靜。
懷馳淵的四肢被風吹的冰冷,時辰已經很晚,他回到了自己的院子,房門外的屋簷,有個人抱著腿坐在台階上,手邊放了一盞燈籠,似乎等了他很久。
懷馳淵走近了看,“渺渺?”
少女抬起臉,眼眶熬得有些紅,她站起來,因為腿部發麻差點摔倒,懷馳淵眼疾手快扶住了她的手臂。
林渺渺緊緊抱住他的腰,“我看見你被師姐帶走,著急的要命。”
小姑娘吸了吸鼻子,隨即鬆開了他,上上下下將他看了一圈,眼神心疼:“師姐沒對你做什麼吧?”
“沒有。”
“那就好。”
林渺渺的脖子上繞了圈白紗,紗布裏上了藥。
她好像察覺到了師兄不太對勁,情緒怪怪的。
林渺渺有些怕他。
師兄看似隨和,其實心腸極其冰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