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溪?不是也已經由大夫人調好了幾家,何來耽誤?”
“大夫人好心,自然給咱們雲溪挑選的都是好人家,隻是,如今京中雅事眾多,也不曾讓咱們雲溪出去見見,令和是個男兒家,自然可以方便些,能自己出去走動,但是雲溪就不一樣了,若是沒有家裏大夫人帶著,我又是個小妾,她怎麼能出的去這王府,就如同那日月華宮夜宴。”
王爺聽著春姨娘的意思,是嫌自己女兒上官雲溪不得大夫人待見,不能去這些豪門王族聚集的盛事,心裏便有了幾分明白。
“這事我知道,不過是些場麵,雲溪去不去都一樣,何必耿耿於懷這些?”
“是妾身愚鈍,隻知道讓女兒家多見見市麵也是好的,這樣以後才不會失了規矩,倒不是非得讓雲溪去攀附什麼,如若沒規矩,做出那些傷了府上臉麵的事,像郡主那樣……”春姨娘住了口,偷偷看著王爺的反應。
“霽月?她怎麼失了規矩?”王爺轉頭問道。
“咳,也是我多嘴,聽下麵那些小侍女們說起那晚霽月與何陽公主的事,覺得王爺您肯定不知道,妾身也是怕郡主以後沒了約束,壞了自己的名聲,並無他想。”
王爺來了興致,跟春姨娘詢問,春姨娘也就一五一十地將那晚霽月與何陽公主的事添油加醋地說與他聽了。
……
“罷了,都是女兒家的小事,不過這霽月也確實過分了,怎能這般無禮,如若再有出格,本王必定責罰。”說罷,王爺起身,開始寬衣就寢。
春姨娘奸計得逞,滿臉含笑地走向王爺,幫王爺更衣,想著就算王爺不會因為此時找霽月秋後算賬,想必日後也會更加嚴厲管束她,霽月也就不會再這麼囂張,對自己出言不遜,也算是略微報了一箭之仇。
霽月身邊的侍女春耘自從上次老家裏的母親來給她傳話後,便一直似有心事,有時霽月看著想多問兩句,都被她左右敷衍了過去,霽月也不好多問,想必是家裏有什麼不方便說與外人聽的。
這日,春耘從外麵端著茶點走進房內,霽月正教侍女秋茂玩著骰子,春耘放下茶點,也跪在地毯上加入了她們。
自從霽月“性情大變”後,常常教這些侍女們玩一些他們不曾見過的遊戲,什麼神雕獵小雛,五枚棋子戲,戰豪紳紙牌……兩侍女也是樂得跟郡主這麼嬉鬧開心,有時都忘了主仆的身份,互相埋怨對方耍賴,當然,霽月是不在乎這些的,除非有外人在場。
霽月摒開了簌琴和瑟蓮兩個侍女,讓他們去外麵做些雜貨,自己跟春耘秋茂在房內好不開心。
“郡主,你耍賴,明明我的點數更大!”秋茂看著霽月手下投出的點數,抱怨道,捂著自己的銀錢不給霽月。
“剛才都說好了,這次是看誰的點數小,快,把錢拿出來。”霽月伸手就要跟秋茂要錢。
“就算秋茂她爹趙府監能多少貼補秋茂些,但郡主也不能這般來回更改規則,小心她以後都不敢跟郡主您玩了。”旁邊坐著的春耘說道。
“好啊你們兩個小丫頭,合起夥來對付郡主我了。”霽月說著,便伸手要撓她們兩個侍女的癢癢,三人鬧成一團。
這時,春耘突然停了下來,臉上又露出愁容。
“怎麼了春耘,玩得好好地怎麼又發愁了,我看你最近總是這樣。”秋茂問道。
“也不知道還能和郡主你們嬉笑到什麼時候?”春耘憂愁地說道,臉上看著窗外。
“上次你母親來看過你之後,你便一直如此,是家中有什麼事嗎?說出來,郡主我幫你想想辦法。”霽月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