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耐地哼哼:“有病啊你?你連我姘頭的麵都沒見過,這麼為他說好話,一旦他是隻豬呢?”
小滿樂了:“那不是跟你正相配?”
……I have a
dream,總有一天,我要把所有的小屁孩都拍死!
我踉踉蹌蹌地踹他一腳,險些閃了腰。腳步虛浮地飄到廚房,耗子似的找吃的。萬幸傾羽沒被小滿帶壞,還記得在鍋裏為我留一碗皮蛋瘦肉粥。
捧著碗呼哧呼哧喝著熱粥,肚子漸鼓,額上微汗,頓時覺得幸福不過如此。
我感動得,決定在待機之前,先抱著軟妹子安慰一下我這猥瑣的老心。
傾羽當然在後院,但她對麵那個素不相識的猥瑣大叔是怎麼回事?
今天黃曆上寫著諸事不宜?
猥瑣大叔背對著我,剪貼得體的衣衫嚴謹地勾勒出他壯碩的倒三角身材,脊背挺得筆直,聲音低沉柔和,富有磁性,我一聽腿就軟了:“姑娘的歌兒真好聽,可否為我再唱一曲?”
叉叉叉,老娘都沒這麼使喚過我家妞呢,你算哪根蔥?
傾羽倒是笑靨如花,軟軟應一句:“好呀,你喜歡聽什麼歌?”
淚流滿麵,女大不中留啊!知道在後院私會情郎了,也就離紅拂夜奔不遠了。
男人猶豫一下:“還是算了,今天已經耽擱了姑娘不少時間,姑娘的嫂子似乎也找你有事,在下就不叨擾了。改日再來找姑娘討茶喝。”說罷撐地起身,傾羽忙上前扶他。
我慪得,自家閨女什麼時候跟別人打得這麼火熱了?
既然被這男人叫破了,我也不用再藏著掖著,上前幾步笑道:“客人這麼快就走了?我們今天歇業,委屈您在後院坐著,原是我們招待不周。等咱們開門了,客官上前頭正經坐著喝茶呀?我叫傾羽給您沏一壺上好的毛尖!”順便瞪一眼傾羽,臭丫頭,敢早戀?給老娘等著。
男人笑著轉過頭向著我,淡淡道:“我這相貌,坐到前頭怕是會耽誤了老板娘的生意。”
幾道猙獰的刀疤縱橫交錯地攀爬在他臉上,將他的麵皮破壞得不成人形。小半個額頭似乎曾經燒傷過,粉紅色的嫩皮盤亙在黝黑的皮膚上,仿佛是毒蜘蛛結的網。一根三指寬的黑布帶子嚴嚴實實地綁在他雙眼上,然而布料下頭卻瞧不出眼球應有的起伏形狀,想必其下的情形更加令人不忍直視。
我愣了愣才笑道:“客人哪的話,咱們店門大開,迎的是四方來客。您肯來,就是咱們莫大的榮耀。客人若是喜歡清靜,可由角門直接上到二樓包房,那兒雖不比堂上敞亮熱鬧,卻也是極好的。”
男人點點頭,笑著答應:“老板娘盛情難卻,在下定當從命。”又轉向傾羽的方向,柔聲,“在下告辭。”
傾羽輕輕嗯了一聲,又扶著他走了幾步才不舍放手,目送他拄著竹棍慢慢走遠。
我慢慢走到她身後,挑著眉問:“第一次見就這麼不舍?”看這熱絡勁兒,明顯不是第一次嘛!
老娘吃醋了。
傾羽不好意思地一笑:“前些日子,他聽到我唱歌,就循聲過來同我討一杯水喝……姐姐別看他長相駭人,其實他很好很好的。他不嫌我笨,總是耐心地同我說話,還給我講故事。”小臉幸福得發光。
嘩,典型初戀小女生心情嘛,喜歡的那個人總是最好的,缺點也是優點。但是有些話,我卻不得不說。
我伸手抱住她:“他對你好是不假,他不是普通百姓也是真的。——你看他衣服鞋子,用料都是上乘,加起來怕是將近百兩,更別提他那做派,一看便是大家族裏的老爺公子。有句話叫瘦死的駱駝比馬大,齊大非偶,他若是也喜歡你倒也罷了,若隻是你一廂情願,該有多冤?”
就算是兩情相悅也不過是討過去做妾,怎麼說都不是良配啊。
傾羽低著頭不說話。
我歎一口氣,哄她:“你是大姑娘了,處事自有分寸,我也不是不讓你們見麵,隻是提醒你注意著點,莫要輕易將心給了出去,也莫要讓人占了便宜。”說到這又想起開張第一日來鬧事的三角眼了,忙同她確認,“最近可有人想占你的便宜?若有什麼,一定要跟我說,可不興憋在心裏哈!”
傾羽眨眨眼睛,乖巧地笑:“沒有什麼的。”
我張大嘴:“真有人占你便宜?怎麼不同我說?到底是哪個!”一個兩個的都來打我家丫頭主意,嫌皮子癢我免費滴蠟鞭打、捆綁調-教!
傾羽連連搖頭:“沒有的事,姐姐不是一直看著我?就是第一天那人,也已經被姐姐擋住了呀,真沒有別人了。”
沒有人?那剛剛的猶豫是怎麼回事?我挑著眉正待追問,卻被樓上嘰嘰喳喳的小萌鳥打斷了。傾羽掩唇巧笑:“姐姐快上去吧,葉大哥的信到了呢!莫讓他等得心急。”
我瞪她一眼,鄭重警告她:“若是有人,一定要同我說!”
傾羽點頭如搗蒜:“一定一定!”
葉蘇說:“我的親親姘頭,最近你的姘頭我會路過青塘,咱們小別勝新婚一下可好?久不被你捏著把柄,倒有些想念了。”
我的大頭又開始發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