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裴澄哭累了,布魯斯又去接了熱水用毛巾給她敷眼睛,又去買了養生堂買了粥回來喂她喝。
兩個人彼此無話,裴澄是覺得自己太丟臉了,至於布魯斯為什麼不說話她也不知道,總覺得氣氛挺尷尬的。
“那個……對不起啊,嚇著你了。”
布魯斯搖頭,不說話,默默把水端去衛生間到了。
裴澄心中忐忑,不知道他怎麼想的,如果一個陌生人摟著她哭這麼久,她可能會覺得這個人神經病。
“你太可愛了,如果再和你說話,我可能真的會追求你,而你的哥哥誌民可能會揍我一頓。”
裴澄“噗嗤”笑了,“那你剛才就是在開玩笑咯?”
“不,如果你願意,我的懷抱隨時為你敞開。”
布魯斯正色道,“不過我也不會強人所難,小公主開心就好。”
“對了,誌民哥哥回國了?”
裴澄喝著粥,突然想起來,如果誌民哥回國,那下周父親大壽誌民哥在,他肯定會為她說話的。
“他還沒回來,美國那邊公司還有點事等他處理,我先回來考察市場。”
“要回國發展嗎?”
裴澄疑問,誌民哥畢業後留學美帝就開了公司,現在都七八年了。
“如果不出別的情況,應該是要回中國發展,畢竟這幾年中國的市場潛力是整個國際有目共睹的。”
裴澄默默聽著,不敢說話,她爸爸學的經濟管理學,在b市大學裏算得上數一數二的,從小家裏就一群人來請教經濟問題,可惜她隨了母親,對文學方麵比較感興趣。
“我沒記錯的話,誌民哥做的是科技方麵的公司吧?回國怎麼發展?”
布魯斯看她偏頭咬著勺子,一副好奇寶寶的模樣,沒忍住又摸她頭。“回來發展文化方麵的產業,你問這麼多是準備來上班嗎?”
“真的假的,我剛好學的是文學哎。”
裴澄樂了,雖然程北驍從事的也是文化產業,但他可從來沒有讓她去上班的想法。
“到時候你來上班,做我的助理。”布魯斯把她吃不了的飯接過來,又接水過來讓她刷牙,弄的裴澄挺不好意思的。
“麻煩你了,還要你這麼細致的照顧我。”裴澄無奈的動了動還在輸液的右手。
“客氣什麼,照顧你一輩子都不煩,好了,小公主,你該睡覺了。”
說了半天,裴澄早就累了,乖巧的道了晚安,沉沉睡了過去。
酒吧裏,許之言看著喝的雙眼通紅的程北驍,一陣心驚膽跳,“我滴個乖乖,喝這麼多,怎麼學姐又惹你生氣了?”
“別提那個女人!”程北驍大手一揮,桌上的酒瓶劈裏啪啦碎了一地。
“學姐又怎麼招惹你的?”許之言絲毫不怕他,摸了塊西瓜塞嘴裏,看熱鬧不嫌事大的詢問程北驍。
“那個賤女人,她……”
想到他好心抽空去看裴澄,結果發現她在別的男人懷裏這麼開心,那個人叫她小公主,嗬,是,她是小公主,就不該糾纏他這人渣。
舉起酒瓶一頓猛灌,她根本不需要自己的關心,就可以活的很好。
那他被擾亂的人生又算是怎麼回事?
程北驍閉目無言,長腿一伸慵懶地躺在沙發上。
看他緊抿的唇,許之言知道自己什麼都問不出來了。
包間門打開,服務員送來一份果盤,外麵震耳欲聾的喧鬧傳進來,許之言揮手讓服務員出去,對程北驍說了句話。
程北驍忽地坐直身體,“你說什麼?”
“喲,我還以為你聽不見呢。”
許之言用牙簽捅塊哈密瓜放嘴裏,口齒不清地說道:“露露回國了,前兒個回來的吧,我去接的她。”
程北驍皺眉,“她怎麼不叫我?”
“阿驍,都過去這麼久了,你能不能別優柔寡斷的,你要是要露露,就別對學姐有好臉,你如果選擇學姐,就別問露露的情況了,”許之言嘴角一絲冷笑,“這麼貪心,小心哪個船都得不到。”
他說的冷嘲熱諷的,程北驍不去理會,“怎麼,你也受挫了?”
許之言肩膀聳下來,“別說了,我們也算是難兄難弟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