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到工廠,我就知道這位老先生是個規矩的生意人,工廠的機器雖然沒有開動,但是一切都擺放得井井有條,而且,我還看到了鑫皇公司以前發過來的貨,幾個集裝箱的原材料,沒有丟失或損壞的情況,在我的腦海裏,一般的工廠再怎麼樣都會有些亂,但是看到老先生的工廠才知道原來工廠可以和家裏一樣幹淨明亮。
在接下來的一些日子,我和池總就忙著熟悉當地的一些情況,了解各方麵的市場信息,以及當地經濟局勢和運營情況,總經理的朋友也幫了我們很大忙,他們見我言語不多,但是謙恭有禮,出手豪爽,就很願意幫我的忙,何況我與總經理通話時,請他在有空時去拜訪了一下這些人的家屬,順便給他們送去點東西。有兩個處長很承我的情,親自帶我去會見當地一些有身份的人物,以經濟某處的名義推薦鑫皇公司,同時向我們提供與我們接觸的當地公司的運營情況和背景材料。
老先生倒是客氣的很,經常邀請我們去他家裏吃飯,又讓他的下屬陪同我們遊玩當地的一些名勝風景,弄得我們挺不好意思的呢。那裏當然沒有海邊這麼多名山大川,風景也不如南部那樣秀麗多姿,但是其古怪雄奇處,倒也別有一番風味,尤其是樹木鬱鬱蔥蔥,山崖大起大落,而城裏不知名的花也在相爭鬥豔遍布街頭,美麗無比。
一天我從老先生的家裏作客回來,老先生怕我們在這裏經常出行不方便,還特意把他工廠的一輛很不錯的車借給我們使用,我們也不好推遲,畢竟在這個城市我們要經常跑來跑去整天都要用到車,沒有車也挺不方便,隻好厚顏領了他這份情。我在開車回家的路上反複思量這些天的見聞,忽然想到老先生雖然人不錯,但是畢竟是個商人,商人一般都具備有精明的頭腦,無商不奸啊,他對我們這麼好,不單單隻是因為他和總經理有交情而已吧,一定另有原因。我在心裏猜測到。
果然不出所料,過了不久老先生就邀請我們到南方的另外一座城市去看他新建的一個工廠。到了那裏,我發現這個城市隱藏著巨大的市場潛力。我終於明白了老先生的意思,他讓我們看到市場前景,明白他想到這裏來開拓的意思,但是他目前又沒有購買原材料的流動資金,希望我們鑫皇能象以前那樣給他發原材料加工,出廠後還款。
我們當時也都明白他的意思,但是都沒有表態,說要回去請示總經理後才能做出答複呢。回去到酒店後我和池總商量,池總表示反對,畢竟那樣風險確實大,要是他盈利了還好,但要是虧了呢,這個責任誰承擔。我也有點猶豫,但同時又感到這個老先生的要求雖然有些過分,但看得出那裏的市場前景確實不錯,其人卻著實有些眼光和氣魄,他要是不看好也不敢跟我們提這個事情,再說了他的那個工廠肯定也投入了不少的錢。
我認真地想了好幾天,仍無法做出決定,畢竟這個風險確實挺大。我打電話給總經理,向他彙報了這件事情,我知道總經理一定會問我和池總的意見,我覺得自己應該做出謹慎的回答,但是當總經理問我的意見時,我還是忍不住把自己的構想說了出來:我們仍然給老先生發貨,但是他必須有東西作為抵押,以防萬一,建議就用他原來的那家工廠做為抵押,同時通過和當地的關係,要他們有做擔保起的對象做擔保。總經理聽後想了會,說:“行吧,那就按你說的辦法辦吧,這件事你也幫我多跟進一下。”
我知道雖然總經理一般看人很準,他一向做事謹慎用人不疑,可是我處理問題卻胰他更加絕對的小心,好在當時的形勢越來越好。時間就是金錢,我和他都很著急,卻也沒有什麼妥善的辦法,與此同時,總經理已經吩咐鑫皇公司開始備貨。
幫他辦完這件事之後,老先生為了表示謝我,還特意讓人給我送來了請柬,邀請我參加他幾班的酒會,我很高興,因為人數的限製,池總那天無法參加,隻請了我。酒會的會場氣派華麗,持續時間很長,來參加的基本都是一些上流人群。當我開車往回返的時候,已經是晚上十一點多了,外邊下著很大的雨,路上清靜的很,雨水打在擋風玻璃上啪啪的響,由於車內外的溫差,過一會車窗就起了霧,我隻好不斷地開冷風吹一下玻璃。
我住的那個酒店離老先生請酒會的地方很遠,我必須要經過過機場,然後從高速路旁的一條小路穿過,那是去到我們酒店的一條近路,剛來的時候老先生他們帶我走垢次,所以我比較記得。經過那裏要翻垢個較陡的山坡,所以車輛很少,一般沒有什麼技術含量的司機很少敢往這邊開。我翻過第一個山坡,再往下邊就是一個很急的轉彎,雖然我已有所準備,但是我的車速還是過快了,雨下的很大,路麵又濕又滑,我的車子左右搖擺一晃一晃的開始發飄,我踏下刹車,車速猛的減了一下,但車子立刻失去了控製,車開始滑輪起來,我馬上鬆開腳,拚命拽住方向盤,這時彎已經快轉不過來了,在那不到一秒的時間裏,我把車的方向調整好,接著又是一腳有力的刹車,隻聽到發出一陣橡膠磨擦地麵一樣難聽的的聲音,車子隨後滑出了十幾米遠,車**朝前,車頭朝住剛開過的方向停住了。